办法,爬上了树桠上。我也不敢往下看,头又特别晕,就闭着眼睛抱着大树一动也不敢动,没多久,它们就走了。再后来我就一直闭着眼睛呆在树上,后来哥哥就找到了我。”

这一整段,自然就是陈默现编的了。

她想让哥哥们放心,她真的没看见什么惨烈场面,就编出一个被狼踢着鸡窝滚的事。

编到这里,她赶紧在自己身上做了点手脚。

哥哥们也果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陈永峰站起身,“那畜生踢到哪里了?”

她全身上下,已经检查过,再没有别的出血点,也没有别的伤口,衣服也没有破,医生在拉动她的四肢检查的时候,也是活动自如,按压骨头检查也没有发现骨折的地方。

现在突然听陈默说,被狼隔着鸡窝踢了,一下子就重新紧张了起来。

“就这里。”陈默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陈永峰轻轻地把她的裤腿卷起来,卷到大腿上面,果然,上面有两处非常明显的淤青,其中一处还能看出来,是一个爪印的痕迹。

邵锦成二话不说,又去找医生了。

医生来了,又是一顿检查,确定了只是淤青,是真的全身骨头都没有问题,医生才再一次被放走了。

结合他们在山上找到的证据,军人们看见的景象,再加上陈默的叙述,全都对上了,整件事已经完全水落石出了。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徐爷爷端着陈默的饭走进来。

“首长,默默的饭准备好了。”

陈永峰站起身,走过去接了陈默的饭,道了谢。然后坐在陈默的病床边,开始给她喂饭。

见陈默一口口吃得很香,三个人这算是彻底地放心了。

邵光荣看着陈默吃饭,慈爱又心疼地感慨,“诶呦,我们的小陈默,年纪不大,苦头可吃了不少喽,病号饭吃了两次了。”第一次是被郭红梅陈美下耗子药住了院,这一次是被王忠砸了头缝了针,还剃了光头,作为肉体年纪三岁来说,确实是命途多舛了。

陈默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邵爷爷,大哥,锦成哥,我丑不丑?”

“不丑!一点都不丑!默默怎么都好看!”

这,也确实是实话,虽然头发没了,但是仗着五官好看皮肤白皙,还真的不算丑。

果然,有颜可以为所欲为啊,真的剃光也无所谓。

“你们陪着默默吃饭吧,我先回去了。”

“邵爷爷慢走。”

邵光荣从病房出来,就去找了杨丰收。

邀功

“野兽一旦知道了人的味道,就容易开始攻击人类,要派人去附近的村子屯子都通知下去,最近不要去独自一人去深山打猎。”

“好的,首长。”

邵光荣点点头,“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的。黄子屯的人都跟着找了,最后的结果他们也知道了。附近这些村子的人都是东北林区的老住户了,危险这一点应该比我更懂吧。”

“是的,首长。但是您的嘱咐是对的,提醒一下,有备无患。”

“首长,付参谋长的秘书来了电报,说是想来拜访您。”

邵光荣有些惊讶,“来得这么快?”

“是的,首长。”这次调动军队的事,邵光荣欠了付参谋长一个人情。春节时候本来拒绝过他的再一次拜访,但是这次,没想到借着这个人情,对方这么快又来了。

“行,那就来吧。”

“好的首长。”

邵光荣不喜欢欠人情,但是为了默默的安危,这个人情不得不欠,所以人家要来,自然就得让人家来了。

病房里面,陈默吃完了今天的第二顿恍如隔世的饭。徐爷爷给准备的精致的病号饭,被她彻底吃光光,很少看她吃这么多的陈永峰稍微放了心。

邵锦成手里拿着几顶帽子从外面进来,坐到陈默床边,“默默,我让人去县里供销社淘的帽子,他跑遍了永红县的供销社,只有这几种,你先凑合戴着。”

现在无论是衣服还是帽子挎包,都是流行这种军品外表。就连儿童的帽子,也都是最流行的军帽。

陈默看过去,大檐军帽,窄檐军帽,薄款不带毛的雷锋帽。这些帽子跟自己的衣服,只有几声同色系的军品外套还挺配,其他大哥二哥买的那些温温柔柔的漂亮衣服,都不太配。

邵锦成对这几顶帽子也不太满意,说完之后,顺手就扔到了柜子上。

“锦成哥哥,把那顶窄檐军帽拿给我。”

“你自己别动,轻一点戴,你脑袋上伤口还戴不了。”邵锦成起身,轻轻地慢慢地帮她把帽子试戴上。

邵锦成往后站了站,仔细看了看陈默。

陈永峰也认真看了看,开口,“锦成,你还别说,咱们默默真的是怎么捣扯都好看。”

兄妹两个的行为与对话,成功安慰了邵锦成的心,让他觉得这帽子没白买。

——

晚上,伤口换了药,消炎药也打完了,可以安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