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常曦以任务繁重为借口,将花胜竹拖上机车。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花嫣,一阵风驰电掣过后,在关校之前回到地下。

机车刚刚驶入通道入口,花胜竹便听到了一阵从未听到的机关咔擦声。

她双手抱着师母的腰,一边好奇地回头看去。

身后的入口处落下一层半透明的奇异材质,像是用橡胶捏出的球被吹成的泡泡,将不规则的门洞完全覆盖。而在此之外,还有一扇厚重的黑门徐徐落下,与墙壁上的凹槽严密嵌合。

机车在长长的过道里驶过,墙壁上的感应灯随着轰鸣声一盏一盏亮起又熄灭,白天人声鼎沸的校园此时如此安静,只有几幢楼里闪着光。

虽然已经很晚,但是常曦严格遵守着制定的计划安排,在特殊场地中随机挑选了一处沙坑,和接班人来了一场武术训练。

将花胜竹摁着锤了一通以后,重新变得神清气爽的常曦拍了拍身上几乎不存在的泥沙。

等nv孩从沙堆里把自己刨出来,吐掉嘴里的沙土后,已经看不到师母的踪影。

重复着挨揍-治疗-挨揍的生活,花胜竹在银河军校的生活一天天过去,每天都是一样的结局,似乎没有什么进步,只有地下的人造日光随着时间逐渐延长了照明的时间。

花胜竹咬着牙,用全身的力气拖动脚步,穿过安静的走廊,几乎是扶着墙壁走进了医务室。

校医院风格简约明亮,进门处有一张高桌,里面站着一名身姿高挑的男生,正对着两台仪器调整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原本淡然的表情一下变得惊愕:

“你怎么又把自己ga0成这样了?!”

“嗨······”花胜竹有气无力地回应着,看着对方快步走到身边,毫不客气地将自身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

章禹哲习惯地承担着重量,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胛骨,将b自己矮了一大截的nv孩扶进处理室。

——

“嘶!”花胜竹忍不住从牙齿缝隙里大x1一口冷气。

她左手扶墙,右手正握住脚腕,将腿固定于架子上,看着面前的男同学用消毒喷雾对着大腿上的伤口清创。冰凉刺激的水ye牢牢地扒在粉红的创口皮r0u上,酸爽又刺激。

原本花胜竹是不需要用这样的方法处理伤口的:银河军校虽然没什么娱乐方式,唯一用来发泄jg力的途径就是去c场锻炼或者是和同学约架,但是医务室的条件完全与正规军中一样,保证救治得迅捷方便不留疤痕。

不仅全天每时每刻都有义务生值班,还装备着数十台昂贵的疗养仓,伤筋动骨一小时恢复,最强大的那一台仪器更是号称只要睡上十五二十分钟,哪怕是断手断脚的伤口都能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考虑到学生背景,修复仓的使用费用也不贵,一次就2积分,和一日份的营养剂差不多。

至于花胜竹为什么沦落到连这点积分都出不起,用原始的药物喷剂和纱布处理伤口,就得怪她自己了。

常曦在学期的最初认真询问过她的意愿,是隔日加练,还是每天都加课。那时还没经受系统x训练的花胜竹想当然地以为她的加练指的是普通的t能锻炼,直接选择了一日不落的训练模式。

可是她没想到,师母在学期刚刚开始的那天早晨和她见面的时候,就以上战场的态度,让她成为当日医务室收到的禹哲伸出手,将花胜竹从椅子上拉起。

看着面前nv孩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他出言提醒道:

“和同学切磋虽好,还是要注意频率啊。”

花胜竹侧着脸,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站稳,看着对方说:“可惜这不是能躲掉的啊。”

虽然他带着口罩,但是花胜竹仍然从对面少男的眼神里看出几分无奈。

章禹哲微微叹气,站直身子摘下口罩:“这周已经是禹哲一愣:“我不是护士,只是来帮忙的义务生。”

花胜竹惊讶道:“原来你不是护士啊!”

章禹哲摇了摇头,眼睛弯着眨了眨:“能被你错认,看来我的水平不错。”

接着,他低下头,在光脑上点了几下。

“我转你一些积分吧,反正也用不完。”

花胜竹看着他c作光脑,正好听见入账的通知从耳机里响起,确定听到的数字以后,笑得格外真诚,整齐露出八颗牙齿:“太感谢学哥啦!你人真好!”

上回在t检时,花胜竹答应了实验室人员会配合她们的研究,之后便会时不时过去更新进度。

由于学生擅自离校是扣分行为,她那些在课堂上赚取的积分,陆陆续续又流回了老师们的口袋里。不过,有今晚这一笔额外收入,她明天可以再出去一趟。

从一年级生所在的生活区要走到位于学校外侧的实验室,除非正好碰到顺路人帮忙带上一程,光靠她自己,一来一回要花上三四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她是必然来不及上课的,只能逃课,等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