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什么,季析已经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样子,冷不丁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领证”两个字砸得舒时燃愣了下。

这就准备领证了?

她有点茫然地反问:“你想什么时候?”

季析视线低垂,晦暗不明,指尖在手臂上一下下地点着,思忖时声音有点紧:“明天周日,周一吧。”

“下周一?”舒时燃没想到这么快,一脸惊诧。

他仿佛在说的不是领证,而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明天没有空就后天。

直截了当的样子与那晚说要她嫁给他时如出一辙。

季析睨她:“不是你问我什么时候的?周一不行?”

迟早都要领的,她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周一也不是不行。

舒时燃心一横:“行,周一就周一。”

话说出来,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受控制,血液也在翻涌。

不过这些天隐隐悬在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厚重了几分。

舒时燃看向没了声音的季析。

他轻垂眼睑,眼底深幽,“你真的……想好了?”

怎么好像他不确定了?

刚做完决定的舒时燃一噎,目光不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戏弄自己。

没等她说话,季析又说:“那就说好周一。”

声音清晰,不容拒绝和反悔。

他们就这么话赶话,定了周一去领证。

回到家,看到衣帽间里挂着的那件男士西装,舒时燃才想起来忘了顺便把西装还给季析了。

回来的路上她满心都是要领证的事,他送她到楼下,她都完全没想起来。

只能下次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