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涂抹半点儿指甲油,只是单纯的不施粉黛,却最是诱人。

白芷微一愣神,庄川柏已经将水滴到了她的面前,她顺势接过道了一声谢。

莫筠依笑得像只狐狸,谢安出口戏谑:“想到哪个情郎了?这么开心,啧啧啧。”

莫筠依顺着圆桌,用手指轻点过每一个人,妖艳的红指甲落在了谢安的额头上,用尾指起了其中的一缕碎发。

谢安摒住了呼吸。

“莫筠依!”少见的愠怒声从白芷身旁传来,她看见庄川柏眉头拧成了一团。

莫筠依双手摊开,晃动了一下肩膀,坐到了椅子。

“玛德,你刚竟然调戏我……”

白芷拉住了气火正盛的谢安,在她的背后顺着顺她的气:“别气别气,我们喝点茶,消消气。”

两个人靠得极近,在庄川柏的眼里看来就像是抱在了一起,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面告诉自己。

她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不经意之间,对上了莫筠依狐狸般的眉眼,里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调侃,庄川柏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的握住。

她道:“筠依别玩了,给人道歉。”

她知对方素来把握有度。

莫筠依一挑眉梢,妖艳的狐狸眼眨了眨:“小乖乖,人家下次不敢了,你就别生人家的气了。”

“咦——”谢安嫌弃地摸了摸身子,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仅过了五分钟,第一道菜的灯铃便响了起来,庄川柏按下按钮,方才传递菜单的桌子中央,缓缓的升起了一碟开胃菜。

借助的圆轮的滚动,那道菜被推进了最边框的圆,卡槽再一次合上。

谢安嘴角上扬:“华而不实。”

屋内有着六个灯笼,灯笼里面都有着现代的照明物,透过里面的灯光,照亮了一室的古色古香。

上好的檀木桌椅刻着精雕细琢的花纹,青花瓷杯碗,镶着金色条纹的筷子,哪一样都是浮而不实。

白芷夹了一块酸辣鱼,直接推进了谢安的嘴里:“好好吃饭吧你。”

她们亲昵惯了,当那块酸辣鱼塞进了谢安的嘴里之后,白芷先是喝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用那双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酸辣鱼。

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继续品尝起来,鱼肉酸滑可口。

庄川柏眉头攒聚成了一团,她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却是觉得索然无味。

又上了一道菜,她曾经吃过。

公用勺子停住在半空当中,莫筠依给她使了个眼色,庄川柏鼓起了勇气,挖起了芹菜跟肉。

那头,谢安用筷子夹了一大坨放到了白纸的碗里,她哼了哼,气鼓鼓的又吃鸡了饭。

白芷当她是因为刚刚生气了,可还能给她夹喜欢的菜,就说明这气不大。

她瞥见庄川柏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不好意思啊,我跟我朋友随便惯了,忘记用……”

“没事,我我是在……走神了。”庄川柏勉强的收回了手,克制住了眼神,强做镇定的说:“真没事。”

“别理她,她这人就这样子,话不投机半句多,整天板着个脸,才二十四岁的大好年华整得活生生的像个糟老太婆,注孤生!”

莫筠依手指轻扣在桌案。

谢安看了一眼,转头又看了一眼莫筠依:“总比有些人好,知道的是个律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酒吧里面出来。”

白芷抬手勾了落下的发,扯了扯谢安的衣服。

“小妹妹,要不要姐姐今晚带你去酒吧,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从酒吧里出来。”莫筠依靠近了谢安,谢安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莫筠依继续往前,强势的占有她一米之内的所有距离。

谢安年纪二十七,她长大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小妹妹,她一口老血差点喷在了莫筠依的脸上。

“切,谁是姐姐还不一定。”

“二十四。”庄川柏垂着眉眼,低低的掠过了莫筠依,而白芷则是惊讶。

谢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以为几岁呢,没想到是毛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

“庄庄,你记错了,姐姐今年三十,当然了,我不介意今年自己十八岁,毕竟像姐姐这种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妥妥的不老女神。”

庄川柏皱了皱眉,莫筠依的年纪一直是个谜,直到当时庄氏需要她过来的时候,要用到身份证办理,对方的年纪还比她小了几天。

一顿饭吃得津津有味,莫筠依和谢安两个人不是冤家不聚头,嘴炮打来打去,不知何故定下了晚上还要去酒吧。

白芷看了一眼庄川柏,对方退去了金丝框眼睛之后,脸上显出的那些青涩就跟刚从大学里面毕业的学子差不了多少,她这张老脸都不好意思带她去酒吧。

有一种误人子弟的感觉。

她在看庄川柏,庄川柏则是刻意的将脸撇到了一边,对上白芷的视线,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