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川柏气质很好,他当时还在心里偷偷想,要是有这么一个女朋友,该有多好。

然后就被送进警察局喝茶了。

他更慌张了:“这样子行了吧,奔驰的车我自己负责,这警就不用报了,都是朋友,我还有点急事,要不然我先走了。”

“走什么走,撞了人就想跑。”谢安不屑的哼了几声,被白芷扯了扯。

白芷看着两个警察骑着一辆机车过来,其中一个朝着奔驰车走去,另一个朝着他们走过来。

“等会你脾气别那么大,好好说话。”她靠在谢安边上说着悄悄话,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

庄川柏在她们的前面,眼睑微垂。

脚步才刚一踏出, 就闻到了一阵飘香, 喉头不自觉的哽咽, 分泌出了唾液,庄川柏一抬头,夜色之下挂满了星星灯, 伴着那股浓郁的香味,令人心里面不惊暖暖。

小尤站在天台的一侧, 正摆弄手里上的牛排, 煎得吱吱作响。

天台桌子上摆放着四副刀叉, 醒酒器里的红酒颜色清亮, 红酒杯悬挂在酒瓶架子挂架里, 几只红酒杯子被星光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智能音箱里放着那一首曹轩宾版本的《可惜不是你》, 没有同梁静茹声嘶力竭的呐喊, 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为什么不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

他唱的是爱了、伤了、痛了、算了、散了,也就好了。

谢安啪的一声关掉了音响,她走到了桌子边上,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白芷凑到了小尤边上:“她最近怎么了?”

“姨妈提前了吧。”

“瞎扯, 才刚过呢。”几个人的姨妈都在同一个时间点, 相差也就是一两天的间隔,可能是因为长期在一起, 姨妈期也是离得很近。

前几天,白芷的姨妈才刚完。

谢安的姨妈比她早几天,怎么可能提前了, 再怎么提前也不可能将下个月的姨妈提到这个月。

至于推迟,这个还有点可能。

小尤依次给块牛排翻了个面:“应该是跟你一样。”

她瞅了一眼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庄川柏,嘴上啧啧了几声,庄总这副模样可真淡定。

然后询问:“外卖小哥怎么样了,警察那边怎么处理?”

“谢安要带小哥去医院,他不肯,车主给了一些钱……他又去送外卖了。”白芷倒饮料的手一顿,她张了张嘴,半响没说话。

当年白振海在工地上打零工,尾指被砸断了,没去接,她那时候小,真以为尾指是没有用。

只是刚好家里面困难,花钱的地方多,舍不得花个三千块,那时候的三千块早就翻了几倍。

接是接得回来,但基本功能都断了,是块死肉,价格是三千,期间要休息大半个月,左手不能碰到。

包个扎,再开点消炎的药,花个十几块钱就可以。

白振海选了后一种,这事情也是白芷后来听叔伯们讲,每每看到白振海的左手,情绪总是起伏不停。

她说:“外卖小哥应该也有一个值得他拼尽全力的梦想,一个他辛苦奋斗的家。”

小尤将四块牛排分别放到了盘子里,推了推白芷:“姑娘,该吃饭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和在那块路上将遇到的荆棘与磨难,穷人求一块安身之地,富人渴望心之所向,各有各的烦恼。

她们不是神,操心不了别人的路,也评价不了别人,不如活在当下,渡自己的劫,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白芷捧着另外两块盘子朝着桌子走去,新鲜的牛肉泛着丁点儿血汁,七分熟,肉块当中油花分布均匀,黑胡椒汁顺着肉块缓缓往外流去。

半颗番茄跟十几玉米,还有生菜丝,点缀了这一方美好。

她将其中一块放在了庄川柏面前,另一块则是留给了自己,又用纸帕擦了擦手。

红酒杯上各自倒了红酒,小尤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庆祝我们漂亮的白子姐姐带回了一位帅气的小姐姐,cheer”

白芷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放在手里面轻轻摇晃,红酒占据了杯中的三分之一,砖红色的顺着杯壁滚了一圈又一圈。

“小尤,胡说什么——”她话里带了点嫌弃,嘴角的笑意却高高扬起。

谢安抬起了头,神色一暗。

她和那个女人在酒店里肆无忌惮的放纵,纠缠了一整晚,直到清晨醒来,理智才回归正常。

红灯帐暖,身子布满了红色的印记,脖子上几块最为鲜艳,那里的皮肤薄,轻轻的印上一个,就足以留个天,借着出差的名头,她到外地去散了会心。

心没散好,反而又惹了一堆麻烦。

回来之后,再次遇到了那个人,幸好这次那个人不在像上一次没轻没重。

几天前的那一个夜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压抑不住的低吟声声在耳,两条饥渴的鱼仿佛都遇见了水,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纤细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