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时不时还从树梢末端传来了鞭子才有的声响,显然大兵被重创多处。最后一击直接打到对方缴械投降,“站起来,刀在人在。”山田中正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大兵于是无助地看着教官,教官无奈地摇头:“山田君,下一个吧。”

于是大兵忍受着四肢酸痛颤颤巍巍地向山田中正鞠了一躬。大兵旁边的人陆续上场,但是都不敌山田中正,这场一挑多的对战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太公平。山田中正就像是拿捏着木偶一般,在半个时辰内痛揍绝大多数人,到了最后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最后轮到了沈清。

“山田君,这里还有个瘦个子呢!”

第一个被揍的大兵显然不服气,他认真注视所有被点过的人,确保没有一个漏下的。

山田中正看着树枝,真的就像看着他的刀,“那让他来试试吧。”

沈清从未用过武士刀,他只是沉着冷静地看了数十场短暂的表演,山田看着沈清拿树枝的姿势都不对,便上前指导他怎样才能拿稳。

“你不是习刀之人,休怪我欺负你。”

话是这么说,眼底的意思却全然不同,语气也不似方才平淡,尾调反而还有点上扬。

沈清的身上有一股冷香。

正确地拿起刀的沈清嘴角笑了一下,“谢谢山田阁下。”

这场对决,沈清招架不住,连连受挫,山田中正的树枝忽左忽右,看的他猝不及防。他从未经过训练,自然不知道武士刀的脚法和出刀的多种方式,他想着照猫画虎,几乎从一开始就甘拜下风了。

三分钟的比试里是别人十年的功力,这怎比得过。

但是那树枝仿佛有灵性似的,速度奇快,落到他皮肤上却只是蜻蜓点水,丝毫不疼,但沈清还是装出了很疼的样子给那大兵看,之后山田中正竟然像是找到了快乐一般,开始加大力道,沈清单薄的浴衣出现了一道道的划痕。

“不学正经。”

山田中正在以行动惩罚他,他也想试试沈清的耐受度。

沈清是坚持的最久的一个,在他退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面对山田中正,竟然勃起了。

今天的泉涧练习以山田中正痛揍所有人豪华收场,在午餐席间,教官特此告诉沈清:“今天的训练你不用来了,你一会儿跟着山田君出门吧。”教官不知道这孩子跟山田是什么关系,山田明显的偏袒行为让教官心理有些不舒服,但是碍于与山田中正上下级的关系,又发自内心钦佩山田中正过人的刀术,教官还是没有询问这层关系。

沈清在心中暗喜,却不露声色,他得到了其他人没有的解脱。

沈清坐上了山田中正借来的军用吉普车,这是他第一次坐上帅气的军用吉普车,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辆吉普车车内宽敞,视野开阔,舒适度比小轿车都高。

“我们去哪儿?”沈清觉得哪儿都好。

待到军车驶离了军区,沈清的话匣子便自然而然地打开了,他满心都是好奇。

“方才那一顿,没吃饱吧?”

山田中正看了一眼身旁少年样貌的青年人,肚子明显还是饿着的。

沈清表情冷峻,思索这句话的意思良久以后喜上眉梢:“您要带我去吃什么?”

他撩起上衣,摸摸自己的凹进去的腹部,根本没有圆鼓鼓的肚子可言,摸到的都是骨头和锻炼出来的肌肉,而他的小腹看上去别样的性感。

“带你吃点好的。”

一个急转弯走上了一条道路不平的马路,开了一段路程,马路两旁就有高低不平的山脉映入眼帘,那些山都是郁郁葱葱,个中野味令人垂涎欲滴,山田中正以余光看见邻座之人有意露出乳头,便以咳嗽声警告,沈清笑得合不拢嘴,他终于能体会一把“大兵们上山打野味”的快感了。

日军的水陆两用军用吉普野战适应性非常强,他们开车的道路多半是很少踏足的小路,很少有能驾驶一辆车的车道出现,所以大部分时间军用吉普都是处于一种倾斜状态,沈清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但山田总能在山间小路上找到最小的倾斜,保持车辆不会发生侧翻。

驾驶到了山间一处开阔处,面前有溪潭,车也不减速就这么淌水而过,沈清看他父亲在雨中开车时,可从来都是减速慢行的,路两旁飞溅起车窗那么高的水花,“这样车子不会很危险吗?”

山田中正觉得他十分无知,转念一想沈清应该确实不知道,便细心点拨他:“这是水陆两用吉普车。”

“水……陆?”

沈清对这个名词不太明白,一般的话他只敢问问次郎,问别人他怕暴露身份。

“就是可以在水中也可以在陆地上使用的车。”

沈清恍然大悟。

车驶到了一处丛林中,山田中正给车辆找了掩体,军绿色本来就是为了在茂盛的野林中的适应色,但是山田仍然不放心,最近发生的巷战太多,他想中国人已经开始全面反抗日军的侵略,这附近也很可能潜藏了敌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