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泽看着温知南渐渐软下去的气势,好像对温知南吃哪套有了隐约地了解,正尝到一点乐趣的时候,就听见温知南说:“明天会把你的常服送来,嗯,对了,我昨天给你的那件衣服呢?那尺码对你来说有些小。”霍景泽眼中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地望了眼阳台的方向:“对,是有点小。”“放哪了?”“……洗了。”温知南有些惊讶:“你就洗掉了?”肇事者当然会的感觉,待嘴里的嚼完,温知南还礼尚往来地也夹了一块放在霍景泽的碗里。婚内两年他们不熟,无异于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尴尬又别扭,做不出替对方布菜这种亲昵的举动。霍景泽眸色暗了暗,夹起来细嚼慢咽地吃了。温知南只见阿晾舌头和牙齿灵活地分开肉和刺,但不知是走神了还是怎地,阿晾将鱼骨刺也细细嚼碎了吞咽下去,看得自个儿的背脊有些发凉。他在桌下踢了踢阿晾的脚尖:“空调温度低了。”霍景泽噢了一声起身去调。一餐饭在颇为温馨却诡异的氛围里被享用完,温知南餍足地伸了个懒腰,交代阿晾将盘子留着,会雇阿姨来清理。阿晾没有推脱,安静地观察他一会,犹豫道:“温总今天在公司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温知南收回手臂,讶异挑眉:“为什么这么问。”“看您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疲惫,而且还向我索要了一个……抱抱。”

温知南僵在原地,耳尖又悄摸地红了,原来进门那么自然的一个动作竟然被阿晾发现了不对劲。抱,抱抱怎么了!这是他养的小情人,抱抱不是很正常嘛!温知南莫名其妙的尊严感涌上来,不肯在这落了下风,面色不改,反倒勾唇笑道:“别揣摩我的心思,这是你进门的迎接礼,以后每天我回来,都要像今天一样候着我。”霍景泽面色不变。翻译过来不就是要他每天赤着候在门口,等他的小先生带着一肚子委屈回来,然后哼哼唧唧地埋他的胸,又是蹭又是挠的。这样的迎接礼好像并不坏。霍景泽很配合地垂下眸子,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让对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趾高气扬的一通命令反而把自己给送进了虎口。他轻声引诱道:“是我唐突了,温总别生气。我按摩还可以,您要不要试试,我帮您揉下太阳穴?”温知南:“……”唔。好大一个台阶。温知南脸色渐渐缓下来,乖乖地顺着阿晾给的台阶往下爬,像是被捋顺毛了的猫主子。“在哪按?”温知南巴巴地跟在身后,只见着阿晾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大腿道:“躺上来。”温知南:“……”当真?他想了想这个画面,有些犹豫。“我跟着专门的师傅学过一手的,头疼头晕都可以缓解。”温知南有些犹豫,想想也不能拂了阿晾的一番好意,走过去坐下,又缓缓躺了下去,将脑袋搁在阿晾腿上。脖颈的弧度和大腿刚好吻合。“按吧。”温知南仰躺,向上看着天花板,直到阿晾低头,挡住了大半的光,俊脸在眼前放大,领口的衣衫也向下垂着,露出隐约肌肉线条。温知南闭上眼。想起今天一路开车过来,途径一片工地,脚手架的工人在阳光下作业时,汗珠在肌肉上滑落反射着晶莹的光,他们的肌肉不像是健身房里练出来那种颇为夸张的块头,而是肌肉线条更修长,协调性和美观也要更强几分。阿晾放在这两种间是属于偏工人的肌肉类型。但这意味着,在平日里的锻炼里对慢肌纤维的训练更多,持续性和耐力也会相应更强。但是根据阿晾的说法,他原先也是创业的,在健身房里练不出这么实用的肌肉,那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