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最后喘息着踉跄后退,看着眼前死不瞑目,惨叫着魂飞魄散的计都星君。

剧烈喘息着,大滴大滴的泪水却是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十五岁的少年咬着牙齿呜咽,说不出话来。

天猷大真君将手中的剑倒插在地上。

身高足足两米有余的大真君微微伏下身子,手掌揉了揉少年道人的头,没有说什么。

甲胄冷冽,剑下无情,掌心的温度温暖,而那柄血河剑则是努力汲取着此地的鲜血——

本来已吃撑了的。

可是星君的鲜血,实在是太有诱惑。

那是哪怕是吐了都要死撑着咽下去的东西。

忽而却被那位太白星君提起来,星君手掌拂过剑身,屈指叩击,剑身清鸣,却是飒然笑道:“这玩意儿有点邪气,但是杀起来应该挺顺手的。”

“确实不错,能杀魔的就是好剑。”

“好剑啊。”

“是啊。”

一众北极驱邪院的战将们啧啧称奇。

觉得这把剑很好。

彼此交换着看。

炼阳剑非常老实。

比起吃撑住都老实得多。

若是放个人来这里的话,睁开眼睛去看,周围是一些气机光明正大的星君,雷神在看一把邪气冲天的剑,可闭上眼睛感觉的话,他娘的这帮家伙身上的杀气比自个儿都浓郁得多,死气杀机几乎浓得要成为实质。

凶人!狠人!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帮杀胚子!

炼阳剑老实得像是个乖宝宝。

少年道人勉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而后天猷大真君询问了发生的事情。

少年道人一一说完。

众多的北极驱邪院战将都微微肃然,彼此对视一眼,而后微微颔首。

天猷大真君起身,其余的战将皆肃容,持剑而立,一时间隐隐肃穆之气机充斥在这里,天猷大真君伸出手,道:“先前说,你是我等暂时的五雷判官,现在此地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将你的临时五雷判官令交回来。”

少年道人抚了下五雷判官令,而后双手递过。

他想要收回手掌的时候,却被天猷大真君按住了,真君摇头道:“着急什么?!”

“只是给你换个新的。”

他取出一枚朴素许多的令牌,却珍重许多,放在少年手中。

少年道人看到这令牌在掌心,一侧空白,一侧则是中天北极驱邪院七个大字。

天猷大真君道:“这是真正的北极驱邪院令符。”

“不必有丝毫受之有愧的心思。”

“此劫汝为首功。”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将此令封印,如此的话,此令就算是我等欠你一个人情,在不违逆秩序的情况下,会帮你,如何,做决断吧,是否入我中天北极驱邪院之列,为天下肃清妖邪!”

少年道人看着眼前的战将,又指了指计都罗睺的尸骸,询问道:“贫道想要问。”

“他们背后,应该还有更高层吧?”

天猷大真君抬眸。

沉默了下,回答道:“所以天蓬不出。”

“那么,贫道愿意加入北极驱邪院。”

少年道人握着这令牌,众多的北极驱邪院战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并不在意少年道人的其他缘由,看到齐无惑要伸出手在令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却也人出手按住,雷将神色沉闷,只是平淡道:

“不要写真名。”

“容易被暗算。”

太白星君饮酒笑道:“判官只是战时的临时加封之责,平时没有,而我等北极驱邪院所面临的都是天下最为凶狠恶劣之辈,若是以真名行走天下,必然会有被暗算的危险,所以北极驱邪院皆以特殊的名号称呼彼此,这些名号都直接记录篆刻于群星列宿之中。”

“无法以星辰天机锁定。”

“这样的话,便不会中了些天机手段暗算。”

“而北极驱邪院唯独在召集彼此的时候我们才会聚合,平日里并不以这个职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