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领证再去吃饭。”常媚在齐遥香的耳边轻声地说。

齐遥香抿抿唇,怔怔地看着那双充满了温柔的黑瞳,“你想好了?”

常媚颔首,“早就想好了。”

齐遥香的眼眶再次泛红,一边的齐妈妈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遥香,快去吧,我们在酒店里等你。”

她点头,常媚搂着她的腰朝车那边走去。

姚茵慈默默地目送着她们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只希望来这里见她一面, 可是却得到她要和齐遥香领证的消息。

“茵慈,你的脸色这么不好,先到车里休息吧, 一会儿我们回墨城了。”许清轻声地说道。

姚茵慈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跟宾客谈得兴趣勃勃的爷爷,轻叹一声, 她爷爷可能找人投资什么, 昨晚就听到他在书房里打电话了。

这一次他来这里也是抱着拉投资的目的的,虽然以姚老爷子的身份,要投资不难,难的是找一个合适的投资人。

姚茵慈回到了车里坐了下来, 看着常媚那远去的车子, 眼眶渐渐泛红。

她慢慢地拉开了化妆包, 里面有一把小小的眉刀。

等姚老爷子回来的时候,一拉开车门, 就被里面的姚茵慈吓到了!

姚茵慈怔怔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那不断滴血的手腕, 目光呆滞。

“茵慈!”

姚老爷子心痛至极, 马上交待司机加急开车到医院去。

姚茵慈麻木地抬起头来,看到了姚老爷子那张充满了惊慌和心痛的脸, 她慢慢地回过神来。

其实她也只是想试试,刀割在肉上的痛, 有没有心里的痛那么强烈而已……

“茵慈,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爷爷……你叫爷爷怎么办?”

姚老爷子紧紧地握着姚茵慈的手, 老泪纵横。

“爷爷……我没事!”姚茵慈淡淡地笑了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这种痛有没有比心里那种痛更强烈而已!”

“傻瓜,傻瓜!”姚老爷子气得全身直哆嗦!

“爷爷……你知道吗, 媚她……就要和遥香领证了,她们要结婚了!”姚茵慈笑着说,眼泪却流了下来,她心里空空的,全是疼痛的感觉。

就在那一刹那,她觉得活着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姚老爷子一边抹泪一边道:“傻孩子,她们结婚又怎么样,结婚不是可以离婚的么?你不要做傻事,知道吗……”

姚茵慈的反应,令姚老爷子大受冲击,他之前以为孙女只不过是得不到常媚而不甘心,如今才明白,这是真正的爱。

姚茵慈自虐的消息,也令姚母、姚父焦急不已,一家人都围在医院里陪伴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又想不开。

……

而齐遥香和常媚,已从民政局顺利地领到了结婚证。

齐遥香看着手中的那个大红本本真的很烫手,打开便看到自己那如花的笑颜,以及常媚那令她神魂颠倒的脸。

常媚的唇角也微翘,淡淡的温柔的微笑,宛如春风拂面,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好。

虽然之前有齐奶奶闹事的小插曲,但现在再也影响不到她了。

“老婆,我们去吃饭吧!”常媚微笑着搂着她的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以后你也要改口叫我亲爱的了。”

齐遥香有种做梦的感觉,幸福来得太快了,她刚刚惊喜过的心,又有一些不太自信。

“那个……常媚,你真的……想好了,不反悔?”齐遥香那明亮的眼睛盯着她,有些拘束的味道。

常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揉揉她的小脸蛋,“傻瓜,结婚是能反悔的事?”

“呃……”齐遥香抿抿唇,“好吧,我太多疑了。”

她可以为了她奋不顾身,舍弃很多东西,她还怀疑什么?

齐遥香和常媚去到了酒店,参加剪彩的宾客们、乡亲们都在,不过却不见姚老爷子和姚茵慈等人。

齐遥香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住了打电话的冲动,毕竟她刚刚和常媚领了证,姚茵慈大概为了避嫌才不在这里吃饭的。

如果她又打电话去,岂不是又伤她的心了?

用餐期间,齐遥香却听到了一些女来宾的对话。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姚茵慈是常总之前的未婚妻。”

“听说了,常家发生了家变之后,姚家不是取消了两家人的婚约了吗?这是我从我男人那里打听来的,我男人也是听公公说的。”

“是啊,这件事当年影响很大……”

“哈,听说姚茵慈在车里自杀了!真不要脸,当初姚家放弃了常家,现在又跑到人家地盘上自杀,算什么东西?”

齐遥香全身一震,喉咙里的饭,竟然有些难以下咽。

姚茵慈自杀了?

常媚注意到她的神色,清咳一声,“吃饭要专心!”

齐遥香回过神来,眼里有着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