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井栀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见丁语程朝着岳井栀的身后望去,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岳井栀转头,然后就看到了常滢羲,常滢羲戴着帽子,一支墨镜,她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可以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她的冷。

岳井栀的身体一寒,顿时觉得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面对她,她的脚已经屁颠屁颠地朝着常滢羲跑过去。

“常大神,你怎么在这里啊?”岳井栀一脸的讨好。

丁语程的眼睛都快跌到地上了,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岳井栀打电话找她借钱的时候,他已经猜测岳井栀和丁语程闹翻了,心里正暗喜。

她以为机会来了,所以今天岳井栀去哪,她也跟着去哪,为的就是乘虚而入,没想到俩人根本就没事的模样。

岳井栀一看到常滢羲,还像是小狗见着骨头,乐颠颠地跑过去,把她这个借了钱又送她回来的恩人都忘在一边了。

丁语程顿时有种凄凉的感觉,脸上的得意也消失了。

常滢羲冷冷地瞄了岳井栀一眼,转身就走。

岳井栀连忙狗腿地跟上前,“常大神,你是来这里接我么?”

“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可能来接你?只怕是来这医院见小情人啊。”丁语程煞风景地开口。

常滢羲的身体一顿,转头冷冷地扫了丁语程一眼,“我来这里见的是岳井栀的父母。”

岳井栀连忙转头,朝着丁语程挥手,示意她快走开。

丁语程一脸的郁闷,眼睁睁地看着岳井栀过河拆桥。

“小井栀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丁语程,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地感谢你的。”

岳井栀转身跟着常滢羲的身影进入医院。

“滢羲。”岳井栀跑上前,拉住了常滢羲的衣服,“我爸是你安排转来这里的吗?”

“不然你以为呢?”常滢羲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然后朝着医院里走去。

岳井栀愣住了,虽然她猜到了,但是亲自证实,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怪异。

是自己错怪她了吗?她不是不信自己,不是不愿意帮自己吗?

岳井栀一时有些迷茫,以刚吵架没多久,岳望平就转来这里的速度,常滢羲是在吵完架就做这些事情的吧?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骂自己,一边却照顾自己的父母?

难道是因为……因为自己找她借钱?所以不爽了?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毕竟她们的关系,已经是女女朋友的关系,这个时候自己找她借钱,谁心里都不会爽。

最后偷偷跑来帮助自己的父亲转院,却不告诉自己。

这种事情,确实会是傲骄的常滢羲做的。

岳井栀跟在常滢羲的身后,心里涌起了一丝甜蜜,刚要小跑着跟上去,身后就传来小江的声音。

“井栀,常小姐跑得快,你别跑快了,不然我跟不上,我不知道你父亲病房是哪个啊。”岳井栀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十多米处还跟了一个小江,小江的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因为东西太多,遮住了她的视线,走起路来也是跌跌撞撞的。

岳井栀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礼品盒,“我来帮提一点。”

“啊,这不好吧?万一常小姐生气了……”小江有点不好意思。

“她生气什么啊。”岳井栀提着礼盒在前面走。

岳望平的病房里,常滢羲一进来,岳望平和林书书就有些惊愕。

“你是谁?走错病房了吧?”

“伯父,伯母,我和井栀过来看望一下你们。伯父的身体好一些了吗?”

“你是井栀的……”岳望平有些吃惊,他还不知道岳井栀是在做常滢羲的助理。

“我是井栀的朋友。”常滢羲开口道。

岳望平一脸的疑惑,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窈窕,气质优雅,却戴着帽子的神秘女人有些警惕。

常滢羲把帽子摘下,岳望平和林书书都震惊了。

常滢羲很快被岳望平和林书书当成了作上宾一般热情地对待。

林书书的脸上全是笑意,“我就说井栀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医院了教授,没想到是常小姐的帮忙。”

“应该的。”常滢羲脸上全无傲骄之色,“井栀的父母就是我的长辈,我做这点并不算什么。”

岳望平的眼里全是对常滢羲的欣赏,岳井栀和小江进来的时候,三人已经相谈甚欢。

岳望平和林书书看到岳井栀和小江带来的礼品时, 顿时惊呆了。

这么多的高档礼品,这得花多少钱?

“这是……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

“只是小意思,伯父的身体早日康复才是最重要的。”常滢羲恭敬地说道。

“井栀, 你就是托你这位朋友帮忙的?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