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此同时,他也徘徊在逾越礼法的边缘,对江宝嫦关心得过了头。

江宝嫦沉默的时间越久,陆恒和金戈越紧张。

金戈道:“江小姐要是嫌白虹的毛不好打理,小的可以把它剃光了再给您送过去……哎呦!爷,您踩我的脚g什么?”

陆恒狠狠剜了他一眼,面对江宝嫦时,又恢复了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姑娘如果有什么顾虑,还请明说。”

江宝嫦道:“我很感激公子的好意,不过……你方才还说不能做私相授受的事,如今又说遇到危险,便请白虹代为传讯,这……”

陆恒道:“这个好办,姑娘不必亲手写信,咱们约定一个暗号——你往白虹颈间系一条h布,便意味着有事需要我帮忙,却并不紧急,我会回信给你,约好见面的时辰和地点;往白虹颈间系一条红布,便意味着遇到了十万火急的麻烦,我一看到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

他顿了顿,又道:“咱们还效仿之前的法子,以一枚铜钱做交易,好不好?”

白虹享受着白芷和云苓的抚0,舒服地歪了歪脑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呼噜声,尾巴摇来摇去,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主人贱卖。

江宝嫦终于松口,递给陆恒一枚铜钱,道:“白虹这个名字极好,便不必改了,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陆恒暗暗松了口气,把铜钱装进荷包,笑道:“姑娘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陆恒带着金戈将江宝嫦送回崔府,驾着马车往昌平侯府而去。

路上,金戈小声嘀咕道:“小的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江小姐既有钱又美貌,说话也和和气气的,跟个仙nv似的,难怪能把您迷成这样……”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那么完美的人,嫁给谁不行?能便宜自家主子吗?他们倒霉了那么多年,还能遇上这种好事?

他停了半晌,又嘀咕道:“爷,小的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江小姐真把白虹收下啦?”

陆恒没说话,轻“咄”一声,催促马儿加快速度。

他也觉得跟做梦似的。

白虹到了江宝嫦的院子,犹如掉进了福窝里。

狗盆里装满吃不完的r0ug和牛r,新鲜的骨头堆成一座小山,丫鬟们争着抢着给它洗澡、梳毛,找出许多五颜六se的藤球陪它玩耍,护院也喜欢带着它四处巡逻。

白虹乐不思蜀,把旧主人抛到九霄云外,像个暴发户似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耀武扬威,不慎惹恼了叫“附香”的白猫,被猫儿狠揍一顿。

它“嗷嗷”哀嚎着冲进厢房,身手灵活地跳上矮榻,钻进江宝嫦怀里告状,sh漉漉的鼻子在她手心蹭来蹭去,委屈地耷拉着尾巴。

崔妙颜和孟筠正和江宝嫦围坐在一起打络子,见状一齐笑起来。

崔妙颜道:“宝嫦妹妹,这条狗是从哪里得来的?看着既刁钻又可ai,极是有趣。”

孟筠如今已做妇人打扮,学会了如何喜怒不形于se地敲打下人,在江宝嫦这里,却习惯x地流露出几分天真烂漫,点着白虹的鼻子道:“宝嫦姐姐,我能抱抱它吗?”

江宝嫦把白虹递给孟筠,扯谎道:“是我在路上捡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主人,先养在身边解解闷儿。”

她转移话题,问孟筠道:“阿筠妹妹,嫁给行舟哥哥之后,你过得快活吗?他待你好不好?府里的奴才们有没有给你使绊子?还应付得过来吗?”

提及崔行舟,孟筠玉脸微红,小声道:“相公待我极好。”

冲喜之后,崔行舟渐渐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身子也一日日好转。

何氏对孟筠感激涕零,非但免了她每日的请安,不像其他婆婆一样给儿媳妇立规矩,还屡次为她撑腰,命令那些下人们仔细办差,小心伺候。

崔行舟则真的以为自己ai孟筠ai得着了魔,相思入骨,方才一病不起,彻底改了拈花惹草的毛病,再不和丫鬟们说笑,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人,一会儿见不着她就要着急。

他永远也离不开她。

崔行舟对此深信不疑。

天气渐渐由热转凉,江宝嫦带着绒线铺子的账本进g0ng,和端yan公主商议扩大经营范围的事。

江宝嫦道:“这几个月,铺子里的盈余虽然不多,好在口碑已经打了出去,回头客并不算少。”

她拿出亲手绘制的街道图,指了指上面画红圈的地方:“我打算把对面两家铺子也租下来,一家卖绸缎成衣,另一家卖胭脂水粉,凡是光顾过绒线铺子的老顾客,进店一律打八折,公主意下如何?”

“宝嫦姐姐,你只管告诉我需要多少本钱,我使人给你拿银票就是了。”端yan公主正坐在江宝嫦对面拆螃蟹,头上步摇乱晃,手里叮当作响,“不过,为什么卖的都是nv儿家喜欢的物事?咱们不能开一家当铺或者酒楼吗?”

江宝嫦笑道:“当铺虽好,因着许多客人选的是活当,咱们既要给银子,又要腾出库房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