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咱们关起门好好地乐一乐,才是正理。”

“这有何难?”陆珲由嗔转喜,把红瓷瓶塞给她,转身往外跑,“我这就回去收拾屋子!”

“二弟,”江宝嫦叫住陆珲,“你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陆珲对着快到嘴里的肥r0u,馋得直流口水,笑道:“嫂嫂,你尽管说,我什么都依你。”

江宝嫦蹙眉道:“你大哥从北边回来以后,就一直盯着我的嫁妆,想从我这里挪银子出去打点关系。我虽然拒绝了他,却总是不安,担心他仗着那身功夫明抢,所以,你能不能暂时帮我保管嫁妆?”

陆珲眼睛一亮,心中狂喜,却假惺惺地推让道:“这不大好吧?嫂嫂信得过我吗?再说,那么多只箱子凭空消失,只怕瞒不过他,万一撕掳起来,该怎么解释?”

“好二弟,我如今整颗心都挂在你身上,还跟你分什么你我?”江宝嫦像世间每一个耽于情ai的nv子一样痴痴地望着陆珲,“我的就是你的,你还能辜负我不成?”

“不过,你担心的事,我也考虑过。”她咬唇沉y片刻,再度开口,“你今晚想法子悄悄地运几车实心的青砖进来,藏在你的院子里。他明天去城外迎接方大人,后天才能回来,等他出门,我把哑婆婆支开,使丫鬟给你传信。到时候,你带人把我的嫁妆搬过去,将里头的金元宝换成青砖,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回来,来个偷梁换柱。”

陆珲激动地跳起来:“这主意好!我再给你换几把大锁,保证他撬都撬不开!”

“还是二弟想的周到。”江宝嫦满脸感动之se,又交代道,“此事毕竟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是母亲那边,也别漏出风声。”

陆珲不解地道:“为什么?”

“呆子,”江宝嫦隔着帕子轻点他的额头,“母亲还把你当成孩子,倘若知道你手里拿着那么多金银,因着担心你胡乱挥霍,肯定要收走。可那是我带过来的嫁妆,我想留给咱们两个花用,如此也自在些,不必束手束脚。”

“对对对,你提醒得对,母亲向来不许我赌钱,我每回从账房支银子,那几个糟老头子都要问东问西,烦人得很,此事确实不能让她知道。”陆珲摩拳擦掌,跃跃yu试,“嫂嫂,就照你的意思办!”

“事不宜迟,快去吧。”江宝嫦笑着把陆珲送出门,“明天晚上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到时候我好好犒劳犒劳你,你也要记得你许诺过我的事,趁他还没si,尽早助我怀上孩子。”

陆珲被江宝嫦哄得晕头转向,只顾傻笑:“好,好,一言为定!”

翌日,江宝嫦等陆恒换好官服,亲手把佩剑递给他,笑道:“我给我舅舅和舅母分别做了两套鞋袜,不知道你出城的时候,方不方便帮我捎过去?”

“有什么不方便的?”陆恒爽快地答应下来,“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他们请个安。”

江宝嫦示意白芷把装着鞋袜的匣子抱过来,状似无意地问:“我没记错的话,殿试就在今日,对吧?”

“没错。”陆恒接过匣子,t贴地道,“无论行策表弟在圣上面前应对得如何,总少不了一个进士,等我办完这趟差事,陪你回去当面向舅舅舅母道喜。”

江宝嫦目送陆恒离去,使白芷给陆珲报信。

不多时,陆珲带着十来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潜入院中,看见库房大开,无人看守,四五十只樟木箱整整齐齐地堆叠在一起,像是在静等他取用,不由心花怒放。

花畦中栽种的奇花异草业已开放,se彩绚烂,香气扑鼻,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无声地欢迎着他们,除此之外,门窗无不紧闭,丫鬟婆子、小厮护院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陆珲招了招手,示意汉子们搬起沉重的木箱,送往自己的院子。

院墙的另一侧早就堆满青砖,他生怕不够用,又觉得砖石的价格便宜,特意多买了几车,在墙角垒成一座小山。

陆珲喜滋滋地在两个院子之间来回穿梭,畅想着一百万两银子该如何花用——

分出两万两,给云香楼的花魁赎身应该不算过分,嫂嫂极好说话,因着名不正言不顺,又要想方设法笼络他,没准送佛送到西,直接在外头赁个宅子,供他金屋藏娇。

再拿五万两银子开家赌坊,他没少被那些眼皮子浅的赌徒轻看,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们看他脸se。

还剩九十三万两银子……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陆珲踱至自己的院子里,抚0着纹理细腻的樟木箱,双眼放光,对为首的汉子道:“还愣着g什么?快把箱子打开!”

箱子上挂着小巧的铜锁,像是轻轻一拉就能拽开。

汉子请示道:“爷,钥匙在哪儿?”

“蠢货,直接给我砸开!”陆珲答应过帮江宝嫦换锁,因此也懒得费事,使他们找来一把jg铁打造的重锤,指着面前的箱子命令,“快砸!”

只听“砰”的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陆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