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我特卑微,催也不敢催一声,只能在旁边焦急的等凌泽想起来。

“对不起白瓷。”凌泽使劲咬着一块牛肉干,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想不起来了,说起来奇怪,我明明是见过他们的,但我现在竟然连基本的描述都说不出来,也想不起来他们具体的样子,我只能确定他们是个人样,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我以前明明是知道的啊。”

“关于他们手腕上的伤口,我最多能想起来他们好像是在喂养什么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玩意,他们又为什么要喂养它…我真不知道。”

我揉揉凌泽的鸟头,决定不再继续问了。

就刚才这短短的几分钟,凌泽因为去思考我问他的这些问题,从嚣张跋扈小鸟变成了萎靡不振小鸟,他的精神气似乎都被吸走了。

这就好像是凌泽被下了什么禁制,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告诉我那些东西。

我拍拍脑子,不再让自己去追究这些事情,再过两三天我都快嘎掉了,不想想怎么救自己小命,竟然在好奇人家爹妈长什么样。

我冷静下来,开始逐步分析自己的处境,因为有凌久的嘱托,所以我没有把这件事跟凌泽说。

然而就这么过了两天,我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或者凌久已经把我能选择的所有选项都告诉我了,我放弃挣扎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只能在最后一刻找鹿鸣救命。

找鹿鸣确实能解燃眉之急,但是我以后一定会被追杀,各种麻烦都会朝着我扑来,而且鹿鸣还会被我给连累。

唉…怎么索我的命还不够,还要连着鹿鸣的命一起索啊?

我趴在桌子上,外面是缓缓下沉的金黄夕阳,整个人都绝望的透透的,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那双手开始给我按摩酸痛的肩膀。

我以为是凌泽,头也不转的就对他敷衍了一句:“凌泽别闹啊,现在还不想跟你生蛋,咱以后再说。”

我肩膀上的手顿时一抖,一个清冷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要跟凌泽一起生蛋了?!”

这声音让我全身一个激灵,是黎梵!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靠到书桌旁边,甩开他的手,还往旁边移了好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黎梵站在我身后,双手插兜,他上身里面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外面搭着一件驼色大衣,手上带着黑色全包手套,那漂亮的耳垂和耳廓上还有两颗璀璨夺目的耳钉。

这种现代感十足的穿搭把他的清冷气息给减弱了不少,反倒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感觉,他的眼中满是深情的味道,光是看一眼,就想让人扑进他的怀里。

我的脑袋一阵迷糊,但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的怀抱已经不是向我敞开的了,那份温柔也不是给我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干什么?”我警惕的问道。

信他信我?

看着我满脸警惕的样子,黎梵的脸色暗了暗道:“瓷瓷,你在害怕我吗?在害怕我对你动手?”

我没说话。

害怕黎梵对我动手倒是不至于,他会动手我也会动手,大不了就打一架,我打不过就是了。

我主要是害怕他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来折磨我,本来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没办法救命就很烦,可别再来给我增加难度了。

我也想清楚了,现在我只希望到时候能给我一个痛快,别搞凌迟那套就行。

黎梵朝我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我身后就是窗台,他要是再往前走的话,那我就只能跳窗逃跑了。

“唉…”黎梵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道:“瓷瓷,你去见过凌久了对吧?”

我:?

不是,他怎么知道?又跟踪我?

我心里有点冒火,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自己天天被跟踪吧?

但是这股火又很快灭了下去,因为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就算黎梵亲口承认他跟踪我,我除了骂他两句又能怎么办呢?

我叉着腰,一脸欠揍的看着他微微点头道:“是的,我见过他了,黎梵,你现在最多算是我前夫哥,已经管不了我了,我去见什么人又不用向你汇报。”

“是啊。”黎梵突然笑了,他浑身都是暖色调,这么一笑有种麦穗般的阳光感。

“我都是你前夫哥了,你要干嘛我当然管不着,但是凌久好像跟你说了好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告诉你了…所以瓷瓷,你是相信凌久还是相信我这个前夫哥?”

我脑子一阵发懵,然后才反应过来黎梵问的这个问题…还真是挺难回答的。

这几天我都被即将嗝屁的恐惧给包围,把之前黎梵告诉我的话忘了个干净,现在被他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黎梵说他不会伤害我,说我不会死,还会跟我解释清楚,但凌久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三天后就可以直接埋了。

凌久暗示我,黎梵跟天空之上的那群人串通一气,要弄死我,但现在这两个人的话完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