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垚收购娱乐公司的消息,大街小巷都传开了。

tvb播报的晚间新闻全是这件事,卖报铺的头条也是这个。

八卦狗仔不知道官垚是谁,他们称呼他为港澳商业大鳄,他们只知道,全港澳区最大的娱乐公司一夕之间换了主人,这个几乎垄断了香港影视产业发展的公司注入了新的资本。

这么细数起来,他的版图又扩张了。

赌场、尖沙咀有名的几处地、进出口的酒窖厂

他的势力渗透在各行各业,无处不在。

这样狠厉阴险的人,杀伐果断,最主要的,如今他还是三合会的大当家。

闻盛过来的时候,赛佳儿正在推销新进的威士忌。

她立在吧台前,穿了件纯黑的旗袍,立领状的口配了条珍珠项链点缀,嘴里叼着一枝红玫瑰,一双手被黑色手套裹着,将酒陈列在台上,而后朝面前眼巴巴看着的男人抛上一眼,不疾不徐地将玫瑰在众人面前晃上一圈,忽然间,她妩媚一笑,手中的玫瑰轻轻一转,化作火焰,悉数落下,她抬眼看着,眼神闪着亮光。

众人拍手叫好。

她鞠躬答谢,将酒一瓶瓶往前推。

“买,买,都买了。”

侍员开了盖,她倒上一杯,高举着:“感谢各位捧场。”

说完,闭眼饮下一整杯。

再抬眼时,闻盛已经过来了。

人群涌动,嘈杂混合。

他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良久,她走向他,呼吸间一股低廉的酒味。

“闻生。”她的手勾在他肩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闻盛搂过她的细腰入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他找你。”

赛佳儿抬眼,在他胸口画着圈,重复着他的那句话:“找我。”

隐在黑色旗袍后的翘臀风情地晃着,若隐若现的长腿让人垂涎欲滴,长发顺着滑至腰侧,高跟摩擦台阶面,几声清脆。

顶上悬着烁亮的靡灯,目之所及处是满廊道的敞亮。

她迈着慢步走到最里间的屋,轻轻扣了几道房门。

没有丝毫反应,只有透过门缝露出的几声娇喘。

她也不急,站在门外等着这场交欢的结束。

不知站了多久,脚底的麻意顺着往上传来,脚后跟被磨得通红,她轻敛眉。

门在这时被推开。

赛佳儿与眼前的女人对视。

她看到女人脸上还泛着未褪去的潮红,整个人身上透着一种疏离的清冷感,又因为刚刚的滋润,欲有一种含苞待放之势。

女人全身上下的那种气质,是与她混迹舞厅多年的放荡廉价截然不同的孤傲和贵气。

她一时觉得面前的人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里头轻轻唤了声“阿敏。”意外温柔的腔调,是她从未听过的。

女人莞尔一笑,整理好仪态,轻柔朝那人道一句:“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绕过她离开。

她依旧杵在门口,食指磨着拇指,脑海里过着片段,想着到底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进来。”极低的一声,客套又疏冷。

赛佳儿终于收起思绪,合上门。

一股还未散去的欢爱气息直面席来。

官垚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衬衫领口凌乱地敞开,袖口卷至臂弯,两指间夹着烟,冒着火光。

“过来。”

他对待无关紧要的人时,甚至没有称呼。

赛佳儿故作娇媚地笑着迎过去。

“给我泡壶茶。”

她以前最烦别人的命令使唤,往常这种情况她会直接甩脸色,没有丝毫耐心。

但面前这人,她不能。

她半屈膝蹲着,始终不肯坐在那个刚结束一场欢爱的沙发上。

镊子在她手上轻巧地转着,她直接将那包茶叶拆出来全都倒茶壶里头,再续上热水。

“谁教你这么泡茶?”

他突然出声让她止住了思绪,手一抖,热水淋上手背,立马泛红。

烫感袭来,她没有丝毫起伏,放下手中的东西,收着语气:“我还没学。”

官垚眼神往一旁指,她识趣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凑近他,烟挨上他的薄唇。

“咻”一声响,她替他点了烟。

烟雾缭绕,她神色未变。

离得近了,那股熟悉的淡香扑鼻而来。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他用什么牌子的香水。

出乎意料的,官垚俯身凑近她,将口腔里的烟渡给她。

“你早该学了。”

口腔里充斥着烈烟味。

官垚拉开两人的距离,再度恢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将桌上的宇舶表扣到腕上,系好衬衫纽扣。

热茶冒着气,他没撂上一眼。

起身俯视她:“今晚的宴会来了很多知名制片,我会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