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一起。

而全小田的忙碌是大家显然易见的,走进群众,给群众洗脑,不是,给群众谈话,和群众打成一片。

冯波天天被幼童折磨。

更高一层的祝青寒就更没空了,各大工厂的财务项目可都是要交到她这里总审的,就连她身边的温叶和林以南也是忙的腿不沾地。

最后,来教他们四个人的是。

小学堂的幼童。

谢灼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被说话还带着奶声奶气的孩子教书。

杜小草挺直的腰板,努力做的像冯波老师那样,有个老师的样子。

她念道,“这个字就是人字,人有两条腿,这个字够简单吧。”

四个人齐刷刷的点头。

“这个字念楚,楚娘娘的楚。”

楚旋知道外头已经到了宋儇都吃不上盐的缺盐地步。

她也有缺的东西,她的练兵队刚招完人,他们现在很缺一些武器。

岳县现在只有一个铁匠石头,他一个人既要辅佐施嫦改进蒺藜火球,还是铸币厂的技术顾问,实在是分身乏术。

若是再让他打兵器,楚旋怕他猝死。

盐她是不缺的,就她囤在家里的十来包盐用完即刷新的bug,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祝青寒听完楚旋的意思,低头思考,“你确定,他们会换吗?刀剑也并不是什么贱物。”

楚旋往懒人沙发上一瘫,“若是我们要的武器多了,那些人自然不愿,但若是我们用少量的盐,换取少量的刀剑呢,一把两把三把,听起来并不是那么想要让人拒绝吧。”

祝青寒视线一亮,“现在的大骊吃的还是带有苦味的粗盐,我们这般雪白的细盐,大骊是没有的,而那些吃得起饭,又缺盐的人,定会愿意。”

楚旋撑起身子,“若是这盐来路不明,交易就很有可能被人盯上,所以我们得给自己选一个靠山呀,越是棱模两可越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最好。”

江南道自古就是繁华之地,有扬州府,抚州,饶州这样的富庶之州。

江南道虽受蝗灾和战乱的影响,但是大骊十道之中受影响最小的。

所以逃难的难民一般都有两个选项,要么去江南道,要么就去河北道。

又因江南道不看户籍和文书,来江南道的人比较多。

最近扬州府部分街道中流传起了一个传闻,若是家中有刀剑甚至铁器,就可以换到雪白的细盐。

那盐细腻的连官盐也没有办法比拟,没有一丝一毫的苦味,只需放上一点点,盐味便是很足。

这种盐被称呼为雪盐。

但是这只是传闻,有人去到传闻之中的地方,并未有人卖盐。

张司马是江南道节度使手底下的一个小官,行军司马,因得是官的原因,家中米粮尚且足,只是缺盐。

张司马读过书,知道人不能不吃盐,长期以往下去定会得病,偏偏他手底下管着一间仓库,里头有好些现在闲置的刀剑器具。

张司马来到传闻之中的地方,按照他所听到的暗号,先是敲门三长一短,随后学一声布谷鸟叫。

很快门后面传来了动静,是个娘子的声音,“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

张司马心头一喜,这换雪盐的人地方换了又换,暗语也是换了又换,之前什么符号看象限,奇变偶不变。

张司马轻声道,“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邓尔抬头看到蹲在外头大树上的罗烨对她轻轻点头,比了个1后,这才开的门。

映入张司马眼帘的是一个头发极短的,女子?这大概是女子吧,瞧着不太像啊。

邓尔做出急忙关上门的样子,“敢问郎君是拿什么来换的?”

张司马没着急自己从仓库拿来的两把横刀,而是问,“当真有雪白的细盐。”

邓尔把他往里头引,“这是自然,否则我们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张司马斟酌着说,“我有好些刀剑能与你们换,不知道可否?”

邓尔很快把他引入一个房间,里头坐着个穿着素净的娘子,她头戴帷帽,张司马看不清她的脸。

祝青寒问,“敢问郎君有多少刀剑能换?”

张司马此刻起的已经不是换盐来吃的心思,他是想将这些雪白的盐倒卖出去大赚一笔。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人只要刀剑器具,总之这是十分不亏的买卖。

张司马此刻正猜测着祝青寒的身份,更准确的来说是猜测她背后的主家。

敢派个女人来扬州收铁器兵器,她背后主家的人胆子可不小啊,女人在这个世道行走可并不安全。

而今天下局势他大概有所了解,哪个藩镇节度使用女人办事的?

张司马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我能先看看盐吗?”

祝青寒转头,邓尔立刻拿了一个张司马没见过的白色透明盒子,随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勺子,舀了一点,递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