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存有些理智,“伯父还是要小心辨别,假借仙人名义行骗的人不是没有,那位有神药的仙人既不愿让你追寻到踪迹,又怎么会出现在扬州门口呢?”

司马池起身走到房门口,“你伯父岂是这般蠢笨之人?”

当然,后来的楚旋知道他们叔侄二人被骗的经历后,才感叹,他们真的有这么蠢。

吕永很快就被带进了节度使府中,司马池和司马景明背手而立,吕永见到这二人的第一面,就知道自己这次是骗了个大的。

若是成功,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当然若是被拆穿,下场也是凄惨万分。

三人还未有人说话,吕永突闻几声狗叫,只见一只黑白相间毛色的小狗从花园方向冲过来,围着吕永转圈,对着他的汪汪直叫。

吕永心头瞬间一窒,他明白这些大官都是有些讲究的,像这样的狗围着叫的兆头其实并不好,多半是因为他身上的脓疮,以及太多日没有洗澡而散发出来的臭味而吸引了这条狗。

眼看狗叫的越来越大声,颇有些龇牙咧嘴之意,他脑瓜子一转,急中生智。

他露出自己练习了七七四十九遍慈眉善目,大爱世人的笑容,对着这只狗说道,“我曾在天帝身边见过它,没想到一别百年之久,他还记得我。”

司马池盯着这只黑白花色相间的狗,再看看面前的吕永,他身着破烂不堪的衣裳,头发凌乱,面色脏污,但是他的神情却透露着慈爱。

司马池开口道,“这狗以前曾是在天帝身边的?”

吕永慈祥的点头,“正是如此,此仙犬原来是天帝的爱犬,过于顽皮打翻了天帝最爱的玉岁琉璃盏,这才罚它到人间,没想到竟来到了这里,看来这位郎君和小郎君与天有缘,与我也有缘。”

司马池连忙将吕用请屋子里,本来爱干净的他也不嫌弃吕永身上脏了,连忙请他坐下。

吕永一坐,那狗闻着味儿就跟着过来,继续围绕在他身边打着圈,汪汪直叫。

这画面让司马池更信了几分,他沉声道,“本是谁养的?”

立刻有奴仆小心翼翼的回答,“这狗儿叫春火,是王姨娘养的。”

春火疯狂汪汪,让谈话没有办法进行下去,司马池只能让人把春火先抱下去。

这才继续交谈。

吕永的目光集中在司马景明身上,这个长相俊俏的小郎君一直用疑惑和打量的神情观察着他,他很熟悉这种神情。

多半认为他不是真正的仙人,而这样的人怎么对付,他太清楚不过了。

吕永方才目光瞟过司马景明的双手,那是一双练武的手,双手布满了茧子,而这两人长得有些像,是父子,兄弟,叔侄?

他先是对着司马景明说话,“这位小郎君,身上有九天破幽魂克敌生杀神将的点化啊,想必定是爱舞刀弄枪,不爱笔墨纸砚的。”

说完他又惋惜的轻轻摇头,“只可惜九天破幽魂克敌生杀神将给你的点化太少了,让你过的太过坎坷,还被人污蔑。”

什么九天破幽魂克敌生杀神将,自然是他瞎编的,这样的名字他张口就来。

至于被人污蔑,什么过的不顺。

如今这世道谁又过的顺呢?就是那大骊的皇帝,又或者是那杨角,他们就顺利了?

被人污蔑过,谁小时候,成长的时候没被人污蔑过,他既然说了这话,那么对方就会下意识的先入为主。

果然,他话说完,司马景明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坐在上方的司马池忙道,“这,果真是仙人,还请问仙人贵姓?”

吕永答道,“免贵姓吕,我本是碎骨晶花鹜天君,因得一些原因,特此下凡历劫。”

司马池连忙恭恭敬敬,“原来是吕仙人。”

吕永见忽悠已经成了一半,立刻又替自己这副鬼样子找个解释。

“我此次下凡正好遇到瘟疫,幸好我是仙体,所以无大碍,但我觉得历劫就应该主动吃些人间疾苦,所以我将衣裳散去给百姓,将洗澡的机会让给妇人,将食物让给孩童,所以落的这般模样,若不是诚心对仙人尊敬之人,想必定是嫌弃我的。”

司马池瞬间就被吕永自我描述的行为感动了,他又说,“吕仙人大义啊。”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之前给我换仙药的可是吕仙人?”

吕永脑瓜子转的很快,瞬间就明白这之前是有个同行来过了?难怪这位节度使要找仙人,于是他恍然大悟道,“想必定是凤舞光巽天君,他最为喜欢制仙药,且他喜独处,不爱与人和仙接触。”

司马池更觉得吕永说的有道理了,他还特地拿出透明烟灰缸,“这位仙是及好的,怕我不信他,还给了我此物。”

吕永一瞧,好家伙,这位同行有点卷啊,这年头假装神棍要求这么高了吗,这东西是真的好东西啊,这么舍得的?

关键是听这节度使说的,这同行也没骗钱啊,他到底图啥啊。

不会是真的仙人吧,一瞬间这样的念头在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