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对司马池和司马景明说自己算出来你们即将有大祸临头,让两人慌张不已。

司马池和司马景明这些天对他是深信不疑,两个人便真的以为自己又大难临头,司马池慌张地问“敢问吕仙人,是什么难?”

司马景明也着急的追问。“仙人,究竟是何劫难让您如此面色沉重?”

吕用语重心长地说,“如今乱世将起,天帝打算择一皇帝结束乱世,只怕是有其他身上有紫气的人得了什么神仙的庇护,神仙不能杀凡人,但他应当是指派了人今夜就要来杀你们了。”

司马池惶恐不安,“这可如何是好?”

吕用故作高深而又一脸为难,“按理说我本不应该得罪我的同僚,但既然你我有缘,那我就帮你这一次。”

司马景明忙问道“敢问仙人要如何帮呢?”

吕用望着天,手中起卦,按照小六壬的指法掐指,他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今夜你们穿着女人的衣服,在月亮出来的时候躲进东南方的偏房的衣柜之中,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出来。”

司马池和司马景明害怕极了,当夜就照做,躲在衣柜之中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吕用一脸疲惫的找到他们,说“劫难已经被我化解,你们可以出来了。”

出来后,他又将二人带去司马池居住的院子,只见地上撒满了鲜血,房间也是凌乱不堪,有许多打斗的痕迹。

司马池殊不知血不过是动物的血,打斗痕迹也是吕用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

司马池却很是受用,他心中感激无限,“敢问仙人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吕用摇摇头,“不过就是与那位同僚斗法罢了,他在暗中帮助那凡人,而神仙又不能杀凡人,我既要击退他,又不能伤他性命,这才用了一个晚上,而你们在月亮出来时穿着女人的衣服,我那同僚施法术也找不到你们,这样我才方可安心斗法。”

司马池感动的都快哭了,他摸了一把眼泪,“吕仙人之恩,我无以为报。”

这下司马景明也彻底被吕用折服,二人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司马池很快给予了吕用很大的权利,比如江南传闻剑南道有个楚娘娘之事,由于司马池醉心于所谓的养身上的帝王之气,天天打坐吃素,并未及时听到。

等吕用听到这样的传闻之时,偷偷的拦住了消息,导致司马池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而关于楚旋的传闻,已经到了楚旋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的地步,

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人治好?治好他们的病的东西难道不是药吗?和她的眼睛有什么关系,这群人怕是都没怎么见过她。

每天不用吃不用喝?那不是因为她是在岳县的县令府里单独开的小灶,不去食堂吗?

楚旋虽然有意想借鬼神之说造势,但是也不希望传言传的过于离谱,如果她再不出手干预,只怕接下来就要建立一个楚娘娘教派了。

就在楚旋感叹着离谱的传言时,祝青寒手里拿着两个木匣走了进来,上面用火漆封的完完整整,还写了出发时间和到达时间。

祝青寒捏着匣子,表面虽平静不已,但是她用力的指尖隐藏不了她的情绪。

她克制自己的声音,“是杨角和宋儇写的信。”

楚旋伸手接过,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不必隐藏你的恨意。”

祝青寒任是平静,“我不喜欢被情绪带着走,作为司法部长兼秘书,我需要用理性来判断事情。”

楚旋先是打开宋儇的信,不得不说宋儇的字写的还算好看,就是繁体字太过于繁琐,有点费眼睛。

大致的意思无非是,感谢她庇护了一些百姓免受乱世之苦,也感谢她拿仙药出来治病救人,大骊能有她是大骊天命还没断,并且邀请她有机会来汉州。

杨角的信则是多了一些贬低大骊抬高他自己大齐的操作,说什么宋儇昏庸无度,他这是为了苍生才起义的,后面的内容就差不多了,什么大齐有你是大齐要辉煌了之类的。

两个人都在邀请她去各自的皇宫,但是楚旋一个都不想去。

于是她拿起圆珠笔准备写回信。

祝青寒上前夺过笔,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他们两能看懂你写的字吗?而且回信的话要写大骊的文字。”

楚旋扬了扬手中的纸,“我最近在练字,我觉得写的已经能让人认出来了。”

祝青寒把纸也夺了过来,“哪有秘书在还让楚娘娘您写回信的道理呢。”

说完,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轻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哭闹,只会跟着你屁股后面的小娘子了,我已经长大了,虽然我还不能为你遮风避雨,但是我已经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这个人有病吧

高羡怀着期待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了前往丘江县的旅程, 在路上他又有点后悔自己将河北道的事务全权交给施妤是否又有些过于冲动了。

毕竟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