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男人的领域站稳脚跟,女人的战场是后宅,一个女人不应该去的到不属于她的领地。

但是同时这群女人心里又生出来一些奇怪的想法,她们非常立刻的想要知道一个结果,那就是施妤确实只是高羡的女人,她能够管理河北,能够命令她们的郎君全都是因为高羡宠爱她。

只有这样想,她们才能够舒坦。

秦文珠喝了口茶,她眨巴了下眼睛,“我想诸位去找施姐姐阿施娘子定是没错的。”

那娘子愣了片刻,又问,“若不是后宅之事,也找施娘子?”

秦文珠点头:“这是自然,之前郎君去了江南一趟,河北道也是施娘子在管着。”

秦文珠这些话可把这群娘子说的面色惨白,神情各异。

一个女人,竟然在节度使不在的时候管理整个道,这简直像什么样子!

那些个娘子接着又小声地说:“秦娘子,咱们是过来人,这施娘子你若是不防备,日后可是个”

她话没说话,秦文珠就一脸茫然地问:”防备?我为什么要防备施姐姐?“

娘子们气的拍大腿,心到这秦文珠怎么和个傻子一般,自然是防着施妤将她的正妻之位抢走了。

而且她们既然选择了来投奔高羡,自然是觉得高羡日后是会做皇帝的,秦文珠这会儿还不用手段,将来皇后的位置保不齐是谁坐呢。

皇后之位是天底下的女人的地位顶端,她们也是为了她着想,才这般帮她出主意的。

“自然是防着她和你抢节度使啊。”有个娘子瞧不下去了,小声地说。

秦文珠这才明白她们的意思,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各位娘子们只怕是误会了,施姐姐是鸣雌候后人,是做谋士来到河北的,与节度使并没有男女之情,并且我与施姐姐的关系很是要好,情同姐妹。”

这下这几个娘子的面色彻底变了,施妤的情况对她们来说太过于陌生,以至于她们的心里五味杂陈。

而且鸣雌候是个什么候,怎么都没听过。

这时一个平时爱读书的娘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略带兴奋的接话:“鸣雌候,我在典籍之中看过那记载。”随后她放低了声音,“听说是骊高祖时期的开国女侯爵,那个时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女人怎么能继承爵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确定不是宠妃吗?”

“就是,我怎么没听过什么鸣雌候,你从什么书上看的。”

“我好像听我阿耶提起过,确实有这么个侯爵,只是鸣雌候只传女,没有实权。”

“大骊竟然还有这么个爵位,只传女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于是话题成功跑偏,这群娘子们开始听秦文珠讲鸣雌候的故事。

这群娘子们听的那是一个忘乎所以,抓紧裙摆,神情紧张。

这个故事是施妤讲给秦文珠听的,施妤讲的基本就是史实,而秦文珠给这群娘子们讲的时候,又将故事润色了一遍,听的不光不会觉得枯燥乏味,反而会十分有趣。

而且她还特别擅长制造冲突,留有悬念。

搞的这群娘子们是又急又想知道后续。

秦文珠正讲到关键时刻,她忽然说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娘子们听不到后续,一个个急切地说:“秦娘子,算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后续吧,我这听不到真是抓心。”

秦文珠笑道:“不是我不想讲,诸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几位夫人抬头一看,“哎呀真是,我郎君要回家了,我得回去了。”

“那故事的后续怎么办,秦娘子,我明日来你能讲给我听吗。”

“明日我也来。”

等几位娘子回到家中,那些官员们都问,“施妤到底和高羡什么关系?“

这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如果施妤单纯只是高羡宠爱的女人,那么施妤不足为惧。

女人们纷纷摇头,如实回答。施妤和高羡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施妤就是很单纯的是个谋士,并且施妤是鸣雌候后人。

官员们有的不知道鸣雌候,有的知道一点但不多,但是这些都不影响他们对施妤的讨厌。

施妤最近才不在乎这些来投奔的官员对她的态度,她现在都在关注一件事。

那就是高羡最近的变化,他似乎变的特别容易情绪化,这是他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施妤认为一个上位者至少要做到不显喜怒,而且高羡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施妤的直接告诉她不对劲。

邓尔传出去的话倒是起了不小的作用,许多不知道往哪里走的百姓会被那些想到去到江南的人带着走。

他们现在真心的信奉邓尔所说的话,也信奉她口中的楚娘娘,也更信奉邓尔所说的要积德行善,做过恶的人是不会被楚娘娘所接受的。

所以他们也愿意拉一把这些不知道江南,也无处可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