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决心的,因此绝不可能和他们合谈,不管对方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选我们估计也就是做做样子,只要我们咬定不松口,不合谈,说对方伤了我们的县令,并说明河中盐池的天价盐是多么多么的害百姓吃不起盐,我们大新的圣人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天价盐的观点是李朝提出来的,她还写了文章,没想到在此处还能用上。

张凌云又问,“那我们需不需要准备准备,打个草稿。”

杜小草此刻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明天我们去就是去吵架的,吵架总不用打草稿吧。”

沈芦咬着笔头,沉思道:“吵架归吵架,但是我们可以针对一些他们有可能会提出来的观点进行反驳。”

于是五个小娘子开始了带入对方的想法,思考。

如果自己是使臣,应该会怎么说。

张凌云想了想,“无非就是拿盐池的四成利来说吧,说实话,换别的国家可能大吴再让一两成利真的就心动了。”

郑悦说道:“那肯定站在道德高点上指责大新,说大新擅自发动战争。”

杜小草迅速接话:“这个好说,反正是他们先打的我们县令,俗话说的好,先撩者贱!”

在马车上睡了几日,又不敢回大吴去的大吴使臣们终于接到了能够入通平县的消息。

几人那叫一个开心啊。

毕竟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先不说能不能谈成,至少他们去谈了,若是连门都没进去,连谈都没得谈,那估计他们回去会死的很惨。

几人刚被放进去,就发现这通平县的百姓们变了,是那股精气神变了,和他们一路过来瞧见的大吴百姓完全不一样,他们的眼神不麻木,眼中也有光。

并且好多人嘴里就像在念什么咒语一般,他们似乎是在修建什么,一边干活,一边念叨。

在大吴的使臣看来,这件事就像什么大型的仪式。

百姓们变了样子,一边劳作,一边念叨着什么咒语。

他们仔细去听,只能听到什么阿哦鹅衣乌鱼。

而且音调还十分的奇怪。

几个使臣当即就脸色就变得惨白,那些百姓们一边念,旁边似乎还会有一起干活的人给他纠正,说他哪里哪里读错了。

几人跟着引他们入城的县吏,继续往前走。

发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这些人光读还不够,竟然还用树枝在地上画奇怪的图案,一边画一边念,这简直就是什么咒语做法。

也许是这群使臣的目光太过于显眼,让正在复习拼音读音的百姓发现了他们。

于是百姓们纷纷投去愤怒的眼神。

就是这群大吴的官员,就是他们害得他们这么苦,若不是大新打过来,他们都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这样的苦日子。

不知道有谁骂了一句,“狗官!”

“狗官,滚出去!”

“要不是你们贪了军粮,我们何至于被强征粮食?”

几个使臣朝那县吏看去,“这民骂官,真是岂有此理?这位县吏还不快快管教这群刁民?”

那县吏笑道:“他们是大新的子民,大吴的各位就不用操心这么多了。”

使臣们气的牙痒痒,但是又不敢反驳,就这么一路被骂声包围。

并且在心中吐槽,刁民就是刁民,临州才被打下来几日,这么快就真的当上大新的百姓了,一点家国情怀都没有!

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几人还算满意,房间干净整洁,有床睡怎么都比睡马车好。

又硬又腰酸背痛,也施展不开,这几日睡的他们那叫一个腰酸背痛。

现在吴国是弱势方,他们就是有要求也不敢提,本来以为都进不来这通平县的门了,如今能进来,有了谈的机会,便已是万幸。

但是若是大新实在是欺人太甚实在谈不拢,圣人也说了,让他们不能丢了气势!

几人饿的饥肠辘辘,也不好问县吏有没有热的饭食。

“咕噜。”一声极大的声音,从一个使臣的肚子里发了出来。

那正准备离去的县令转身笑了笑,“各位使臣舟车劳顿,想必是辛苦了,等会就会有饭食送过来。”

那笑分明就是嘲笑!

等县吏一走,几人便围在一起讨论方才听到的那些个百姓嘴里念的奇奇怪怪是什么。

“莫非,是什么咒语?”

“听着倒也不像啊。”

“他们怎么念的来着?”

“阿哦鹅什么来着的,后面的不记得了。”

“可是他们不光念,还写,看起来好诡异啊,会不会这楚娘娘其实不是什么神仙,是什么妖怪啊?”

几个使臣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到热乎的饭菜端上来的那一刻,几个人又很快将这问题抛之脑后了。

这几天啃干粮实在是太饿了,先吃饭先吃饭。

这些菜都没见过。

几人夹了一筷子,不禁发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