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惯了天王这般孩子心x,但一想到方才被困在幻境的事,一个气提起,就想算算旧帐。

天王知道眼前的吴默默并非是他要找的人後,瞬时间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没劲儿的捧着灰烬走回议事桌:「小因因是南瞻部的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来此,不过几个时辰前幸亏有他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像是想起什麽,瞪了葫芦一眼:「说到这件事,其他洲都有使者帮忙守护六时书,这牛贺洲只剩我一个孤军奋战,要不是有小因因在,我一个人也无法继续守着六时书,怕是连x命也难保!」

葫芦一听牛贺洲的六时书果真出了什麽事情,便紧接着问:「老头,你刚刚说六时书出了什麽事?」

「还不是那四洲禁制解除的关系,谁都能来来去去!」天王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宝贝灰烬装在一个盒子里:「不知是谁透漏了牛贺洲使者不在的消息,还是看我广目好欺负,守着六时书的宝殿,一直被宵小侵入,看那些人修为几乎都已达慧眼轮,若我猜测不错,也应是南瞻部那儿的人。」

葫芦闻言愈发担忧:「那你方才说,那位自南瞻部洲来的人,还帮你忙?」

「是呀!他可好了,本来那些人使计,便yu将六时书窃走,多亏小因因及时将我从幻境中带出,还送我一个幻境法宝御敌,若不是方才我贪着想要罚罚你,这法宝估计还能用在关键时刻。」天王有些可惜的拄着下巴,转头又看着吴默默:「你真不是小因因?」

葫芦一个白眼上来,还是继续问着:「哎!老头你就别执着了,她不是什麽小因因,她这几天都跟着我走。你就先别顾着玩,这些时间,可还有发现其他异动?」

天王思索了一阵:「小因因回去前,有在宝殿设了个法宝,据他说这是以幻治幻的宝贝,自他放了那个宝贝後,宝殿就变得清净点儿。」

葫芦一直听天王说小因因来、小因因去,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踏实,毕竟那人是从南瞻部来的,要说这四大洲就属南瞻部的人心最深不可测,谁能确保那位小因因不是贪婪之人?

「默默你……」葫芦本来想要叫吴默默待在天王殿,自个儿跟天王到宝殿瞧瞧六时书的状况,一思及适才在沙洲中,她曾说过进过幻境,便觉得带上她或许也能有些什麽收获:「跟着我走吧!」

吴默默在一旁听着两人谈着正事,虽然有些不懂的地方,现下似乎也不是个好发问的时机,便随着他们走出天王殿,来到附近一处宝殿。

宝殿上的匾额未提字,也不知叫什麽名字,据葫芦的说法是,天王对名称拿不定主意,便先将命名的事情搁着,一搁便搁了几百年。b起天王殿的富丽堂皇,这放着六时书的无名宝殿,便显得简陋了点,推开厚重的大门,宝殿中央只铺着朱红se的地毯,还有镶着珠宝的铜制盒子,周围也未见其他装饰或守备,与天王殿的兵将警卫相b,还真是过於简朴。

葫芦率先走过去,拇指拂过锁匣,只见淡淡的紫se雾气,像条小蛇般穿过锁心,宝盒应声开启:「幸好六时书还在。」葫芦将宝盒打开後,让天王看了一眼确认完,才又锁起宝盒。

吴默默站在後面,瞄见了一眼,那六时书的外表陈旧,还带着些破碎的纸痕,的确与苏恒当时拿出的六时书样子相同。

「老头,这是你说的那位……小因因放的法宝?」葫芦真不知道怎麽有人取名取的那麽特殊。他蹲在大门後方,边看着地上一个随意放置的物品。

「是啊!就在这儿,现在只剩这麽一个,早知道当时就跟他多要几个法宝。」天王跟着蹲在葫芦旁边,两个圆滚滚的身躯就这样塞在大门後的缝隙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家的孩子出来玩捉迷藏。

葫芦将那法宝拿了起来,左瞧右瞧,依然瞧不出这法宝的咒符在何处,怎能以幻治幻?

吴默默看着他手上的法宝,便觉好生眼熟,那形似一座小型的塔,周围皆是密密麻麻的四se旗,简直就像是她当时待过的那座,令人惧怕的……钩召塔!这四se旗上的咒字也与丰教相同,难不成他们说的南瞻部洲与丰教有关?

葫芦看见她的脸上透着些奇怪,似是对着这个法宝:「默默,你看过这个吗?」

吴默默现在完全没有头绪,看见了似曾相识的东西,只感到更加迷茫,不晓得当初孚西格隆将她丢下来的这个地方,到底与丰教有何相g?「以前,是有见过与它相似的宝塔。」

「宝塔?你不说我还真没发觉它是座塔,还想是个被破布包着的什麽玩意儿。」葫芦又再次细看,一直0着塔身,想研究个中奥妙之处。

天王听闻也跟着眯着眼瞧,不一会儿又瞧向吴默默,这一来一回不下数次,弄得葫芦也感到不耐烦:「哎老头,你有话想说就说,别这样盯着来盯着去的。」

「你叫默默是吧?可是南瞻部洲的人?」天王短小的手臂叉在x前,睁着满月般的圆眼,仰着头直视吴默默的瞳孔。

被天王这样瞧着,吴默默也是感到不自在,移开目光的同时,似乎瞥见了天王的眼睛浮着一层鹅hse的薄雾,转瞬便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