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玩法都想试试。

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好闻,刚刚沐浴过,身上的好闻气息更加明显,在某种程度上对她的情绪有非常大的抚慰作用。

她闭着眼睛,脸被他双手捧着,这个姿势很有点危险,因为只要他的手稍微往下挪一挪,就立刻可以掐住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爱意本来就是一种和死亡如此接近的东西。

她正一步步走进他所编制的、铺天盖地的温柔爱意,忽然眼前抱着她的人停下了动作,抵着她的额头,指腹在她侧脸上摩挲,不是很确定地问了一句:“你刚才那句话,是说着玩的吧……我应该没有误会?”

他声音有点哑,整个人的声线都低下去了,江晚在他好听的声线里沉迷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那句“坏哥哥”。

她哭笑不得。

他吻到一半,回想起那句“坏哥哥”,忽然忐忑,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搞错了她的意思,万一她是骂真的该怎么办,又怕她不高兴,于是连忙停下来问她。

江晚蹭了蹭他的脸颊,原本想说句浑话逗他,但是转念一想,想到他本来就是误会了,待会儿说不定会继续误会,于是老老实实说:“没有误会,也没有不开心。”

这么一打岔,也没气氛继续吻下去了,江晚从他腿上爬起来,坐回自己凳子上,觉得口干舌燥,从盘子里掂出几个冰葡萄塞进嘴里。

碰到嘴唇的时候,还有点肿肿的感觉,倒是不痛。她把葡萄塞进唇齿之间,咬的力气有点大,手指上溅到了些许汁水,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舔进嘴里。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师兄在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一瞬间她心上漫起无数复杂情绪,说不清是窘迫还是什么,总之把她脑子里所有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了,什么也不剩下。

薛怀朔认真地说:“关于真阳之气,我可能真的误会了一些东西,这几天我会再详细查阅典籍的。”

“……不会让你难过的。”

他的声音还是哑哑的,低沉又撩人,即使他主观意愿上并没有在撩拨她。

江晚根本无法和他继续对话,她也不记得自己支吾了什么借口,反正她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然后就逃了出去。

旁边的房间,窗口有一株梅树,枝头开了许多梅花,殷红的,在雪地里又张扬又好看。

她现在没法进行什么思考,觉得热度从心里流淌出来,索性坐在窗前,甚至开了窗,盯着那棵梅树看。

她一会儿想到《红楼梦》里的“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一会儿又想到鼎鼎有名的《西洲曲》,心头过了两句“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然后就背不下去了。

最后两句已经用的很滥了,她要是在社交平台上看见心里都不会有半点波动,可是如今看着窗外的雪和梅花,她忽然又觉得胆怯。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正兀自发着呆,忽然听见有个细细的声音:“诶,和你说个秘密。”

江晚身体僵了一僵,四处张望,不确定那声音是打哪来的。

“是我,我是你眼前的那棵梅树。”

江晚好奇地把身子从窗户里探出去,她好奇地伸手去摸了摸眼前的那棵梅树的叶子:“我第一次看见会说话的梅树,你是梅树精吗?你可以化成人形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修炼过。”那个细细的声音说:“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每棵梅树都可以说人话三十秒,我现在在用我的三十秒。”

江晚不知道它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睁大眼睛问:“那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吗?”

那棵梅树问:“我好看吗?”

江晚毫不犹豫:“好看!”

已经过了三十秒了,江晚试探地问:“你还能说话吗?”

梅树没说话。

“你还能说话吗?”

梅树没说话。

江晚叹了口气,伸手把窗户关上,心想明天去问问师兄,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啦。”那个细细的声音忽然重新冒了出来:“我以前听人家讲的故事,里面有棵只能说话三十秒的梅树。”

江晚好奇地问:“你一直会说话吗?还是后来修炼成的?说起来树怎么修炼啊?我还没有见过树啊、花啊、草啊的修炼成精怪。”

梅树说:“我不知道,我好像一直就这样。”

江晚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普通梅树应该是不会说话的,你会不会其实是我的幻想?”

梅树:“我以前说话,人类也应该听不见。”

江晚:“那我大概也是你的幻想吧。”

她的手往屋里收了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关节涩涩的,好像机械装置长久没有维护,变得有点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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