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品豪的车子就停在雷少樵这区豪宅的一块小山坡前,他站在车子外面,正一脸烦躁不耐的抽着烟,看到好友走近,他做了一个问他要不要烟的手势。

雷少樵挥了挥手,这会他一心念着的是家里的楼思涵,不是一定非要和她上床不可,而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她不只可以解除他一整天的工作压力,还能带给他欢乐。

“品豪,你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怎么了?”他猜都猜得出来,八成是和范昱婷的事有关。

只是猛抽着烟,何品豪不知该从何说起。

“现在只是过渡期,等你们婚后再回头看──”

“少樵,我记得你和思涵结婚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多的问题。”他有好多的无奈与不耐烦。“你相信吗?昱婷什么都嫌!”

“她可能是紧张吧?婚礼的日子逼近──”

“思涵会吗?”

“你一定要拿昱婷和思涵做比较吗?”

不是何品豪爱比较,而是那时他当雷少樵与楼思涵婚礼的伴郎,和楼思涵有接触,他发现她在整个婚宴过程是以愉快、喜悦、幸福、欢乐的心情来面对的,不像范昱婷,嫌东嫌西、抱怨这抱怨那,看什么都不对、不顺眼。

“我怀疑”他自嘲的感叹“昱婷根本不想嫁给我!”

“你现在这么说、这么想,对事情会有帮助吗?”雷少樵拍了拍自己哥儿们的肩。“去喝一杯。”

何品豪摇头拒绝,把烟熄掉。

“要我和昱婷谈谈吗?”

“你要和她谈什么?”

“这么熟了,劝劝她、开导她、鼓励她,给她加一下油啊!”雷少樵一心想要帮忙。

“我和她是要结婚,又不是她要参加什么考试或是出国念书拿学位。”何品豪失笑。“我认为昱婷根本还不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她老以自己的想法为想法,只照自己的意思做事。”

“品豪,你不是把她摆在第一位吗?”这不是讽刺,因为连昱婷自己都这么觉得。

“少樵,谈恋爱时我可以把她摆在第一位,因为那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但是结婚”何品豪一叹“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她不能一意孤行、我行我素,而且还要我全听她的。”

雷少樵不搭腔,只聆听。

“我也想顺着她,照她的意思去做,但是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这样吧?!”他有些烦躁。

“那就请昱婷的妈妈劝劝她,或是找昱婷的姊妹淘和她谈谈。”

“少樵,一个昱婷已经够令我头大了,你到底要我再拉多少女人进来?”何品豪好像已经忍耐到一个极限了。

“有点耐心吧!”

“我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耐心了!”

“哄哄昱婷,只要哄哄”

“有时”何品豪看着他。“我不知道这个婚是不是有结的必要?”

“品豪,你和昱婷深爱对方的。”雷少樵没有说出当初范昱婷选择他的那段谈话。那时觉得受伤、觉得不是滋味的人是他,但是他和思涵开始倒吃甘蔗似的,品豪和昱婷却问题愈来愈多。

“我当然爱她,我相信她也爱我,可是很多事不是光有爱就可以全部搞定。”

“互相包容一下吧!”

“昱婷比思涵大了五、六岁,可是我看她没有比思涵成熟懂事。”

“品豪,你千万别在昱婷的面前说出这种话,”雷少樵叮咛“除非你想早死!”

“但我真的这么认为。”他说的不是气话。

“放心里,好吗?”

“去喝一杯吧!”刚刚还说不要的何品豪,这会又改变心意,主动提了。

“真要喝?”雷少樵想到了在家里的楼思涵。

“不方便吗?”

“方便。”

“思涵不会生气吧?!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向她报备一下?”虽然是这么说,但眼中是有一丝嘲讽的,何品豪在看他是不是这么惧内。

“不用了。”他心里虽想,但是口头拒绝了。

“那我们就好好去喝个痛快!”

天空已渐渐泛白,马路、街道偶有车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雷少樵没有想到何品豪可以喝一夜,非要喝到挂,然后他才能开着他的车送他回家,自己再搭出租车回来。

这一折腾,天居然都要亮了。

而他一整夜都没有给楼思涵任何讯息。

屋里是静悄悄的一片,雷少樵以为她早就去睡了。思涵不可能等他一夜的,她不会这么做吧?

当他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时,只见他的房门被打开,楼思涵走了出来,她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而他再瞄了瞄她的身后,他的那张大床是平平整整、没有一点被睡过的痕迹。

“你等了我一夜?”

“你为什么没有一通电话?”

“我”

“即使传个简讯都好。”

“我和品豪”

“让我知道你会很晚回来,或是到一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