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地急喘涌泪,俊美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伸手撂倒架上摆放的所有西方人物石雕和昂贵摆件。

刺耳的砸碎声接连响起,木地板上尽是连片的脏乱。

……

与此同时,游轮和小型游艇行驶到一个郊区便停靠在江岸。

在停靠的一小时内,人们可以自行从游轮下来观赏岸上的自然风光。

一层观景台,一个矮小干瘦的男人拉下口罩站在人少的侧边围栏后吸烟。

一个穿着制服、不高不矮但体型魁梧的安保人员巡逻到这里。他看到居然有人在这吞云吐雾,这会给游轮上的所有人带来严重的安全隐患。

“游轮上不许抽烟!”安保人员高喊着看到男人穿着服务员的制服,立马跑上前去一手掰过他的肩膀,夺过他嘴里的烟掐灭,呵斥道,“你没接受培训吗?!你是怎么被选上的?”

矮个男以为被人揪出了身份,情急之下来不及过脑,神色紧张地抬肘往安保人员的胸口撞击。

安保人员受过专业训练,提前预判矮个男的动作,睁大双眼一瞬就大力抓住他的胳膊肘护身,抬腿顶撞他的后腰让他痛得弯了身子,另一手猛地掰过他的下巴,看到他黢黑的脸上有一道醒目可怖的刀疤,认出这是警方公开通缉的其中一个逃犯。

“你…你是…”

“我是你爹!”

“乓——”

安保人员看这张脸还在怔忡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遭矮个男叱骂时没注意身后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随之后背和后脑落下一道重力,瞬间被砸得两眼昏花晕倒在地。

伪装得极好的高个男手里拿着一根球杆,眼睁睁看被自己砸昏的安保人员,感觉惹出了事,呆愣着一动不动。

“俊哥,今天我总算套出那人叫什么了,他叫陈胜,他妈的,给了他身后的小喽喽两条黄鹤楼才愿告诉我,到现在了才知道他名字,还把我们的小哈抢了去给他的金毛当宠物,狗给狗当宠物,贱种!”

“还好你及时来,不然我又挨揍。”

矮个男后腰还在隐隐作痛,愤愤地对着空气呸了一声,抬手轻拍高个男的肩膀一下,隔着制服抓挠胳膊上发痒的毒疮,心累道:

“被他用‘白面’控制还不如被警察抓了算了,两边都是死,被抓了我一定要把他抖出来,一枪毙掉我还爽快些,早点行动吧,干完这个,他让我去死我都不干了,你刚不是看到zoey了?上次没打到她身上,我他妈被打得狗都不如。”

“嘘…阿德,你小点声…”

高个男觉得闷热拉下口罩,直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声,“啪”的一声随意丢掉手里的球杆,想到自己已经海洛因成瘾到了静脉注射的地步,叹息道:

“好,开干,事成他说会给我们多些‘白面’,我还不想死,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嘀呜——嘀呜——”

响亮的警笛声从江沿道路传来,好几辆警车驶到游轮附近停下。

车上下来许多穿着防弹衣的警察,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支和防卫装置跑向游轮。

“警察?!警察怎么会来?”矮个男惊愕得瞪大双眼,内心摇摆不定地转动眼珠。

“不…不知道啊,完了。”高个男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妈的,一定是她,刚才她肯定是认出你了。”矮个男觉悟出什么,面露激愤,“还行动个屁,被抓前我要找到她,报仇!”

“阿德!别冲动,我们惹不起。”高个男大声喊着看他戴上口罩跑掉了,木在原地闭上双眼露出视死如归般的表情。

……

警察们登上游轮在一层有序地埋伏,有的在低声排布缉拿方案悄悄寻走各处找出可疑身影,有的在安抚受惊无辜的人们。

游轮很大,所有娱乐活动停掉,人们保持在原位不动等待警方缉拿任务结束。

尽管周围被警察护住很安全,有些人还是忐忑得闭眼双手合十祈祷平安。

江屿然和江屿琛以及身后一行人被几个警察护着从一层的台球室里出来,准备集中到视野开阔的观景台好进行警方的保护工作。

“哥,什么情况?”江屿琛小声问并排走在身旁的他,“这里怎么会出现逃犯?”

“谁知道?”江屿然懒懒走着郁闷道,“今晚的宴会不是季知言那小子筹备的吗?他这么看重,事事都得他过目,怎么会让这两个人混进来。”

江屿琛不知作何回应,只是摇头。

他们来到观景台看到江槿书和安以筠站在一起。

惜命的安以筠很害怕,双手搂着江槿书的腰,头靠在她的肩前,将整个娇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

他们走到她们身旁打算待在一起,能看到自己的妹妹总归放心些。

江屿然看江槿书毫不避嫌地抱着安以筠,愕然地歪了一下嘴,和站得笔直、一脸淡然的她眼神交互。

江槿书看江屿然露出难以言喻的眼神,不以为意,“刚刚我还找不到你们,爸和妈在里面一起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