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中,床头的手机又响了。

是自己的手机铃声,拿过来,看到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上面有三个同个未知人的未接电话了,现在是第四个,本来想挂断,不过事不过三,还是本地电话。

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双方沉默着,等着对面先开口。

靳凌透过衣柜门上的穿衣镜,边打着领带,边用余光扫着镜子里的胸前裹着被子的夏怡,有什么好遮的?哪没看过?

夏怡这头,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极其熟悉的笑声,“看来你回来之后,我需要打四个电话你才会接。”

夏怡咽了咽口水,听着这个非常有辨识度的口音,中文表达的很地道,但是有的发音带着控制不了的英语感,她以前还和唐致逸讨论过这个口音问题,这得在美国呆多少年才有这种效果,唐致逸无语她,直言不讳说,那就是为什么他在美国能吃得开,能在麦迪逊大道那群八千个心眼子的白男白女里面突出重围,差点能坐上公司的第一把交椅,而夏怡不行,因为还不够会演。

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并且哪来的手机号,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个:“hello,steve”

有点紧张地解释:“我不知道会是你。”

卢竞奇又轻笑了一次,类似于一声带有磁性的叹息:“hello,sur”

夏怡被这个态度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对自己曾经上司的电话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举着手机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看着靳凌打好领带,果然系得还是像小学生红领巾的即视感,然后轻扫了她一眼,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径直走出卧室,甚至还很贴心地,砰,一声关上了门。

夏怡气得牙痒痒,捏紧了手机,觉得和小学生斗气自己也变得弱智了起来,然后听见卢竞奇说:“但是你现在可以叫我卢竞奇了,就像你第一天在我办公司叫的那样,夏怡。”

“晚上能请你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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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情敌换了个名字,情敌出现过。

谁是孙子,谁是狗,一眼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