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在我因为将要迟到而快跑前往学校的路上,发生了改变我一生的事件。

匆忙的早晨,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充满着快步行走的上班族和学生。

我尽可能不让书包撞到他人,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

半路上,我看见了一个一头长发及腰的nv孩在前方不远处的大马路旁来回踏步。她举起手微微朝一旁伸出,但又缩了回去。

她在做什麽呢?

虽然不断有人从她身旁走过,但他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地从她的身旁绕了过去,就像她不存在一般。

虽然我本来觉得很麻烦,打算和他人一样直接绕过去,但她却踩到了自己的後脚跟,一个重心不稳地向後跌,把我压倒在了地上。

我面朝天地躺在人行道上。

好痛,背就像是被折断了。

她的手撑在了我的x口,抬起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似地不断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小心一点。我在赶时间,就快要来不及了。」我口气不佳地回答她後,站起身重新将书包背回背上。

「那、那个,对不起。因为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你在那里。」她像是有点我吓到,瑟瑟发抖地小声说着。

看不见?

仔细一看,在她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眼睛却显得有些违和。

「下次小心一点。」

「谢谢。」

我将她扶了起来後,继续朝着学校的方向奔跑。

看不见……吗?

想起她一个人无助的样子,和周围丝毫没有打算停下脚步的行人。说不上为什麽,我将她的身影和没有人能够寻求帮助,孤单无力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

决定了,一定不能让她感觉到没有人可以求助的那种痛苦。

我转身朝原本她所在的位置奔跑而去。

回到那里後,发现她还是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助她。

虽然我就站在她距离她没几步的地方,不过她似乎没有发现我。

我真的要这麽做吗?

虽然刚才帅气地决定要回来帮助她,但当意识真的要和人交流时,才刚鼓起的勇气又全部消失了。

即使我不理她,也会有其它好心人帮她吧。

刚才还不停伸出手的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垂着肩膀将双手放在身子两侧。

才不会吧,就像那时候也没有人像我伸出手一样。

我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该怎麽开口呢?

虽然刚才才决定不能让她t会没有人能够求助的痛苦,不过我真的有帮助她的能力吗?

我就这麽站在她身前,和她面面相觑了一段时间。

「那个……有谁站在我前面吗?」

过了几分钟後,她怯怯地抬起了头。

「那、那个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吧。」我轻轻地说,试着不要惊吓到她。

「你、你是刚刚的那个人?」

她退後几步,似乎因为害怕而把身t缩在一起。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感到很愧疚。她也不是自己想要阻碍我,我却对她那麽严厉

「恩……是我。」

她的手紧抓着裙角,语带颤抖地问道:「可、可是,你不是在赶时间吗?为什麽会突然回来帮助我?」

「我记错日子了,应该是明天才对。你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对你做些什麽的。对不起,刚才对你那麽凶。告诉我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吧。」我尽可能以最和蔼可亲的语气来安抚她的不安。

「嗯……」

在她慢慢冷静下来之後,她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当她今日早晨在经营着父母留下的花店时,一名小偷闯了进去,偷走了放在ch0u屉中的钱。她一时情急跟着小偷的脚步声追了出来,但在追出来之後,嘈杂的车声和行人的对话声却令她失去了方向,无法回到花店。

似乎是因为她看不见的缘故,我和她交流时相b其他人要自在很多。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我会尽力帮助你成功回到花店的。」

「真、真的吗?」

「恩,告诉我花店叫什麽名字,还有附近有什麽可以帮助辨识的东西吧。」

「花店叫做牧之原花店,外面有根煤油灯外型的路灯,还有着彩se的招牌……」

她话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本来我以为她是在整理思绪,以便说出花店和附近店家的相对位置,没想到她一沉默就这样子持续了好几分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

「附近还有什麽其他的东西吗?」

「……对不起,因为已经很久没看过周遭的事物,剩下的我不太记得了。」她垂下头丧气地说。

「没、没关系,别沮丧。我们一定能找到的。我们就一边慢慢寻找,一边询问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