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当之无愧,不过那日是一箭射中三个彩球,另外是三箭齐发。”

“这也很厉害了,改天定要向她讨教一二。”霍琅云跃跃欲试。

车厢里,赏汝嫣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听着她们闲聊,又似乎思绪早已飞远,不知在想些甚么。徐长吟观察到了她的些许不对劲,关切的询问:“可是不舒服?”

赏汝嫣回过神,浅浅一笑:“不是,只是有些遗憾那日未见到周小姐的三箭齐发的神射之姿。”

“你若想瞧,回府后便请云英射一回给你看。”

赏汝嫣感激的笑道:“多谢娘娘,若是可以,妾身倒是想向周小姐学一学弓射之术呢!”

“如此甚好。你偶尔也需锻炼锻炼增强iati质。”

“在应天府时还能跟您在北园伺弄稼穑锻炼一二,那段时日身子骨倒是健康许多。”

听到这,徐长吟也有些遗憾:“是啊,可惜现在没什么时候去弄这些。”

一路闲聊,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宝元寺。

此行徐长吟并未带甚么人,除了罗拂容玉,便只有一名侍卫充作车夫,另外便是周云英了。罗拂提着香烛扶徐长吟往寺中走去,容玉则扶着赏汝嫣跟随在后,霍琅云与周云英同行,侍卫则在最后护卫。

寺里香客如云,很是鼎盛,似乎这些香客并不知宝元寺里笼罩的鬼怪之说。一行人进宝殿上香礼佛罢了,罗拂奉了一笔不菲的香油钱,并向寺僧吐露了想在寺中暂歇半日的意愿。

寺僧自无不允,将一行人带到厢房,奉上了素茶后便告退了。徐长吟还未将宝元寺闹鬼之事告诉赏汝嫣,到了这儿,也担心她会吓着便也一直未说。她将罗拂留下照顾赏汝嫣,带着霍琅云与周云英云找那口铜钟。

霍琅云之前才来过,自是记得铜钟的位置。三人在寺中走了片刻,来到东边一处钟楼前,岂料钟楼丈余外处便用法绳给拦隔了起来,显然是阻止香客靠近钟楼。

徐长吟眯眼朝钟楼上望去,一口大铜钟安静的悬立着,钟杵纹丝未动,二者毫无异样之处。

“长吟,昨日这钟楼都还未被拦,难不成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霍琅云不无猜测。

徐长吟突地一弯腰,从法绳下钻了过去,径直朝钟楼走去。霍琅云一怔,旋即扬开唇角,也有样学样的钻过去,周云英更直接,脚尖一点,便跃了过去。

除却她们三人外,钟楼附近再无人影。徐长吟从楼梯爬到撞钟台,刚踏到平台上,她突觉脚似乎被绊了下,低头一看,却空无一物。

她绕着铜钟转了圈,钟身刻着梵文佛经与佛像,极具庄肃之气。再瞧钟杵,亦有不妥。她眉头轻蹙,陡地猫着腰钻进铜钟里面。

“长吟,你干什么?”霍琅云吓了一跳。

徐长吟没有回话,而是借着细弱的光亮仔细观察内部的情况。钟锤十分沉重,她的手指在钟锤上细细抚摸。倏地,她的手指一顿,停在钟锤中间部分来回摩挲。紧接着,她从袖中抽出短匕朝适才摩挲之处划去。

“怪了,竟然割不断!”她喃喃自语。

隔了片刻,她从钟内钻出,神色沉凝。

“长吟,可是发现了什么?”霍琅云见她如此神色,连忙询问。

徐长吟臻首,看她一眼:“我敢肯定闹鬼一事是人为。钟锤上绑有一条细绳,适才我上来时感觉被绊了下,应该就是那条细绳所致。不过,我方才用匕首割那细绳却无法割断。”说着,她走到钟杵前,又凝神逐寸检查。霍琅云与周云英也上前察看。

“这,这有根细绳!”霍琅云惊喜的呼道。

徐长吟顺她所指处定睛看去,果然在钟杵的边缘缠着一根几近透明的细绳。她捏住细绳晃了晃,钟楼西边不远处的一棵菩提树随之也传来一阵沙沙声。

“看来,这细绳的一端是系在树枝上。”徐长吟拿出匕首,试图割断细绳却依旧不行。周云英随身带着一柄宝剑,见状也抽出宝剑挥剑砍去,那细绳仍然未断。

“竟还是件坚不可催的宝贝。”霍琅云大感兴味,“长吟,既能确定是人为,不如先将此事告知方丈,省得他们再疑神疑鬼,自个吓自个。”

“这应非是要自个吓自个,而是有人要故意吓他们!”徐长吟琢磨着说道,“此事先不要声张,我们不如静待一番,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难道你打算在此留宿?”霍琅云疑声道。

徐长吟点头,“此人若要装神弄鬼,夜晚必会现身,牵绳撞钟以吓唬寺中之人,我们留待夜半再来。”她又对周云英道,“云英,今晚可能无法回城,我会派人向周将军说与,只是要辛苦你了。”

“娘娘,王爷早已向家父说及,让云英贴身保护娘娘,家父亦已命云英往后跟随娘娘左右,尽心伺候。”周云英很认真的说道。

徐长吟怔忡了下,朱棣可没对她提这茬,但眼下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她点点头,“我们先回厢房。三表姐,汝嫣那儿先不要告诉她,以免她害怕。”

霍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