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但我觉得现在的他跟以前的有点不一样。

多了一丝疲惫感跟破碎感,还真有点战损的那股味道了。

我给他盖了盖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挺烫,好像是有点发烧了,我叹了一口气,让唐元叼了两粒感冒药过来给他吃了。

做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简直是个贤妻良母。

我拍拍手,准备回去刷会儿电视剧睡觉,但这时我脑内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响起一个空灵的女声。

“白瓷,杀了他…,就是现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刚才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之前梦里的那个女人,她穿着华丽的婚服,满脸泪水,但她的眼神却狠毒的不行,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似的。

我愣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那个女人嘴里最后的机会是什么。

黎梵现在昏睡着,这么虚弱,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连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我赶紧抑制住这个想法,刚才的那一刻我好像跟那个女人共情了,她的悲伤仇恨的情绪影响到了我,让我几乎有了去厨房拿菜刀的冲动。

太可怕了,这种想法太可怕了!这是想把我往局子里送啊!

我马上干了两大瓶子冰可乐,这才把那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愤怒给压了下去。

“你这次不杀他…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白瓷…你会后悔的!“

我的头闷痛,那充满蛊惑的声音又来了,只是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失望。

失望个鬼,傻比玩意,有本事你自己去杀,别想着把我当枪使,更别想让我替你蹲局子!

而然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黎梵已经睡熟了,夏天晚上很晴朗,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好像给他蒙上了一层纱。

他的呼吸声很浅,微微翘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他浅淡的梦呓。

“阿瓷…“

“我还能见到你吗…“

我只听到了一个瓷字,下意识的回头应了一声哎。

无事发生。

我一拍脑门,尴尬了,幸好没被人看见,不然我丢大脸。

不过同时我也超级好奇,黎梵刚才叫的那个阿瓷是谁?

是他的妻子吗?但这名字乍一听倒像是我的小名。

这也太巧了吧,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我不是普信女,我只是小说看多了疑神疑鬼,加上我小时候的离谱经历,不免想多了一些。

他最好明天能给我解释一下,不然我可就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外面夜深了,我心里想得多根本睡不着,磕了两粒褪黑素才睡过去,然而这次我又梦见那个女人。

你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梦里我又回到了那座喜堂里,只是这一次那个女人没有躺在地上要死要活,而是优雅的坐在一张软榻上。

她一身华服,头顶带着凤冠,像是古代大户人家即将出嫁的小姐,只是她的手腕上缠绕着一丝金线,这让她看起来好像是被拴住了。

见我来了,她朝我轻笑一声,伸手招呼我过去。

“杵在那里干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又不能吃了你,过来坐。“

我挪着步子,犹豫了半天才敢过去,甚至都不敢把整张软榻给坐满。

见我如此拘谨,那女人掩嘴笑了起来:“白瓷,你就当真这么怕我吗?你怕我欺负你还是非礼你?你放心吧我的性取向正常。“

等她笑完,她给我倒了杯酒递给我,我没敢接。

“不喝了,妈妈不让我喝陌生人的东西。“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

我这不是怂,最多算是从心。

鬼知道喝了这个不明液体会发生什么?原地暴毙都算好的,万一是那种奇奇怪怪的毒药呢?

“白瓷啊白瓷,我在你这里竟然算是陌生人。“女人眼神伤感道:”但实际上,咱们两个才算是最亲近的人啊。“

我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我是真的不认识她。

她长得非常漂亮,漂亮到连我都自愧不如,那双狭长的凤眸更是传神,娇媚的像一株沾了露水微微颤抖的玫瑰。

“罢了白瓷,你不认得我也正常,毕竟有那个不得好死的王八犊子插手。“女人喝了一小口酒,脸上染了红晕:”对了,我叫冥灵,你以后会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天亮了,你该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十点。

在梦里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现实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不过这次醒过来竟然没看见唐元在旁边饿的喵喵叫,平时这个点他已经已经饿了啊…他不会已经饿死了吧?

我穿了个睡衣就冲出去给唐元找猫粮,结果刚出卧室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一下我撞得鼻血横流,晕头转向。要不是我鼻子是真的,现在鼻子就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