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钱,好不好?让我进屋吧。好冷啊。”

她今天仓皇跑回家,没想到一下子就被田大牛看出端倪了。

他今天都是没有动手打她,不过却在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直接给她撵出门,让她站在门口罚站,槐花觉得自己人都要冻木了,泪水都要流干了,才终于盼到田大牛开门。

“大牛。我都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外面真的好冷……”

田大牛哼了一声,说:“进来吧。”

总算是开恩了。

槐花高兴的掉眼泪,嗯了一声,赶紧跟上。

人都走的飘飘忽忽了。

陈兰花看过了这一出儿,只觉得这热闹看的怪恶心的。

这夫妻两个,真是都不是啥好东西。

当然,还是田大牛更恶劣一些。

陈兰花翻白眼往回走,嘴里嘀嘀咕咕。

田老头儿:“我以为你掉厕所里了,你咋这么长时间?肚子不舒服啊?”

田老头儿念叨:“你要是不舒服,我给你弄点药。”

陈兰花:“我没事儿。”

她脱了鞋上炕,盘腿儿坐在被子里,说:“老伴儿,我跟你说点事儿,就隔壁……你不知道,田大牛是不是疯了啊?这小子真是狠毒……”

陈兰花觉得,自己知道的秘密真是太多了。

真是憋得慌。

你说人不可貌相哈,田大牛长了一张憨厚脸,人看着也老实,更是有着“大牛”这样淳朴的名字,听着真是一个实打实的老实人,可是背地里对自己人真是狠毒到极点了。

她其实也知道槐花在外面不清白,但是吧,那不是田大牛自己牵线的吗?还好意思用这个事儿说话?

要脸不?

陈兰花很愤慨。

田老头儿听了这些,也忍不住坐起来,说:“这小子啊,哎。”

他说:“他以前也不是个好的,你要说他干大的坏事儿,他还真是不敢,但是对自家人倒是自私。就说逃荒,村里一般去世的都是年纪大或者原本就身体不好的,真的去世的小孩子,也不过就他家一个。那可不是老陈家刚生下来的养不活,他家那个小儿子当时都四岁了,没立住啊。逃荒那么一点点粮食,虽说不能都给孩子,大人活才有活路。但是开始那会儿还有粮食啊,也得分着吃啊。最起码保证孩子不饿死,他家倒好,紧着他吃,他家那个小的愣是饿死了,我就晓得这人也不是个真老实憨厚的。以后我们少跟他来往。”

陈兰花:“虎毒不食子,真是个狗东西。”

“这人就是极度自私,他又不是能耐人,不敢惹外面的人,可不是就窝里横。”

老两口相当鄙夷田大牛了。

陈兰花嘟囔:“田富贵也不是个好的,可是最起码还能装出一副温情的嘴脸,这货真是,靠着媳妇儿过活还这样,真是软饭硬吃。”

田老头儿:“咱也别操心他家,管不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田老头儿也做了好些年村长了,很是了解村里的情况,更是知道,有些屁事儿,就没必要管,保不齐你好心,人家夫妻还觉得你多管闲事儿呢。

再说看着那个槐花也不是个拎得清的。

“睡吧,不早了。”

陈兰花:“哎。对了,老头子,你说咱们明天能发工钱吗?就是小活儿的钱。”

田老头儿:“不能,明天周天,村委会也休息,得周一了。”

陈兰花:“哎妈呀,我急啊。”

田老头儿笑了出来,说:“也不急于一时。”

老两口絮絮叨叨到半夜,他们睡得虽然晚,但是好在第二天也不用早起,一家子睡到天大亮才起来。就这,老人家也是起的最早的,还是岁数大了觉少。

田老头儿是第一个起来的,一拉开窗帘就看到外面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雪花呦。

田老头儿穿着棉袄开门出来,雪还在下,估计是快天亮才开始下的,这么大的雪,地上也只有薄薄一层,可见下的时间不长,老头儿也不着急扫院子,去给大门打开。

他寻思了一下,想到今天是他家负责扫雪的日子,嗯,上一次打架的事儿,接连打架,他家扫雪的活儿要干到十二月末了。一般轮到他家的时候都是几个儿子出去干活儿。

不过今天田老头儿起得早,倒是拎着扫帚出门,他这年纪也不耽误干活儿。

田老头儿出门扫雪,陈兰花也开始做早饭,虽说是下雪,但是陈兰花可是一点都不打怵的,他家柴火堆可是搭着棚子的,虽说当时花了点钱,但是这下雨坏天的就体现出好处了。

完全不担心潮湿引不起火。

周天都在家要干活儿的,不像是平日上课,坐着没活儿,她一大早就蒸菜饼子,陈兰花也是个能干的,捞上了酸菜,砰砰砰的开始剁菜,田青柳听到动静起来帮忙,青柳就不像老娘那么能叨叨,话很少的。

陈兰花拿出一小块肉,切碎了搅在酸菜里,念叨:“你看看,以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