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步伐微乱,眉梢眼角都是清浅的春意;有时是他刚执行完任务,浴血从深夜的飞梭车跃下,仿若邪神降临。

但见到简纭时,他总会笑着说一句:“回来了。”

遮天蔽月的夜晚,无甚风景可看,却是简纭难得的甜蜜时光。

待她从回忆中醒转,骆瓴已经走远了。

什么他不动她,把她铐在床边,无非是要将她留给更重要的人。

至于是他还是别人,有区别吗?

再这么任人宰割下去,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像医生说的那样,为了在这个时代苟延残喘,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r0ut?

那样屈辱地活着,倒不如si了。

不,她还si不了。

思绪纷乱间,简纭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咔嚓。

有人进来了。

来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翻遍了一楼的ch0u屉,骂了几句,又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两间房,他搜完了另一间,就要来到这一间了。

简纭躲无可躲,攥紧了手铐的链条。

步伐声大了起来。

很快,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是你?”

“蒲玉郎?”

蒲玉郎跳到简纭的床边,双眼亮晶晶的:“你果然没si,太好了!族长没骗我!”

但很快,他看到了床上的手铐和她脚上的锁链:“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抓这里来了?”

“怎么回事?跟你g的是一回事,你对我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蒲玉郎一愣:“那怎么能一样?”

他伸出利爪,朝着手铐和锁链狠狠劈下:“你是我蒲玉郎的命定之人!”

脚链应声而裂,手铐碎成了两截。

果然变厉害了。简纭笑着指了指他的背后:“你那两根尾巴呢?”

像被戳到了痛处一样,蒲玉郎握紧了拳头:“我现在能控制神力了,它们不会随便跑出来。”

“是吗?”简纭伸出脚,轻轻蹭着他的小腿,“那大概是我老眼昏花了吧。”

夜se只在墙壁上投下一道清浅的光影,两条共生共存的长尾又晃动起来。

简纭笑道:“这些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只要一想到你,它们就会冒出来。”蒲玉郎将她推倒,捏住她作怪的小脚,“我对别人明明不这样的,族长说……”

“三句不离你的族长,你是小孩子吗?你心心念念的族长可是给了我一刀,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我……我今天成年了。”蒲玉郎眼神黯了黯,“族长人很好,对我很好的。那次他只是太生气了。”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门口那么多守卫,还有监控,怎么进来的?”

“那些人算个p!我来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

他很久都没有出声。简纭仰面看着他,少年的眼睛还是那样好看,满是未经人事的忧愁。那忧愁这样清浅,莫名让她觉得心宽。

“你别这样看着我。”蒲玉郎的声音哑了几分,“再看我的尾巴就真的收不回去了。”

简纭轻轻捏住他的手:“玉郎,你是我醒来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我很少求人,但是我现在求你带我走。”

蒲玉郎撩开她的轻纱,目光变得re1a起来:“小爷我是要带你走的,但走之前,我想再做一次那晚的事……”

“我c!这是哪个混蛋打的你?我不把他脑袋打开瓢我就不叫蒲玉郎!”

新鲜的鞭痕露了出来。伤痕尚未结痂,曾经那滑腻白皙的r竟是毫无完好之处。

蒲玉郎将她抱起来:“是谁伤的你?谁敢伤害我的命定之人?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那人已经si了,我不疼了,你快带我走吧。这里的主人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蒲玉郎抱起她走了几步,绕过屋内的陈列架时,看到了一副相框。

简纭感觉到他的身t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僵y。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他又绕回床边,轻轻放下她:“我现在要去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我马上回来带你走,你等我!”

说完,他打开窗,轻松地跳了下去。几次轻巧的点地过后,他的声音完全消失了。

简纭颓然地目送蒲玉郎跑远,然后转过了身。

猝不及防地,她撞上了一个人。

是什么样的异能,让她这个听觉无限敏感的人都察觉不到他的靠近?

还有,他来这间房多久了?

这个男人身材异常高大,简纭只到他的腋下。他穿着一身宽袍,长相儒雅,倒像是古代的谦谦君子。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简纭,犹如看着一只徒劳挣扎的猎物。

“你就是城主?”

薛昭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