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扬哪见过这种架势,再度忘了呼吸,程赋放过他的唇时,他喘的更厉害了。

程赋只觉得这张叭不出自己爱听的话的小嘴甜的几乎让他食髓知味。

白幕扬喘息着,等缓过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几乎全身都陷进了程赋的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双手甚至还抓在他有力的臂膀上,而自己的腰间早就被程赋勒紧,一只手还扶在他的背上,此刻还在缓慢拍着,好像还在替他顺气。

很暧昧的姿势,当然比起刚才的吻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白幕扬此刻根本不敢抬头,他知道此刻他的脸绝对红的能滴血。

“媳妇,你好甜。”程赋就着这个姿势,将头埋在白幕扬的肩膀上蹭了蹭。

白幕扬仿佛被戳中敏感点了一样,浑身一抖,几乎全身都变得无力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程赋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就将无力的白幕扬横抱到了床上。

白幕扬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就看见周围黑暗的环境忽然转变了个方向,接着自己就被抱到了床上。

白幕扬突然想起,今天可是他和夫君的洞房花烛夜。

听说第一次很疼,尤其是哥儿,没有足够的准备甚至能疼的昏过去。

白幕杨绷紧了全身,紧闭双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躲不过去的,只求身上的人能够怜惜他一点。

只是半晌,身上的人都没什么动静,他悄悄眯了一条缝,却发现房内没有程赋的身影。

门大敞着,程赋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白幕杨想,或许是自己扫了他的兴,生气了吧。

想着想着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院子里。

此刻已经月上枝头,月光照射在院子里,只见程赋蹲坐在又被支好了的锅前,正在尝试再次燃起火堆。

白幕杨不知所以,便悄悄走在身后,见那锅已被洗干净,里面盛的都是清水。

这是要烧水洗脚?

很快,火就被点燃了起来,程赋见状,站起来拍了拍手,一转身就和白幕杨撞在了一起。

白幕杨没意料到程赋会突然转身,被撞得一趔趄,差点就向后倒去,还好程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怎么出来了,都没声,没想到你在后面,没事吧。”程赋吓得将人举了起来。

白幕杨再次被举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程赋那样高壮,但好歹也是个哥儿,虽然瘦了点,但该有的也都有,遇上这人后自己就像个孩子一样被提来提去的。

“没事。”

白幕杨第一次和程赋平视,甚至还有些略高于程赋,双脚悬空的感觉并不舒服。

程赋松了口气,说了句没事就好,就将白幕杨放了下来。

“你乖乖回去床上脱鞋,我给你烧好水就过去。”程赋没忍住摸了摸白幕杨的头顶,嘴角微微挂着一抹笑意。

“好。”白幕杨简直就像个乖孩子,果真乖乖的回到房内的床上后,自己脱去了脚上已经破旧不堪的草鞋。

过了一会,程赋端着水盆走到床边,放下水盆后还试了试温度,白幕杨正要拉着程赋一起洗,就见程赋直接抓着他的脚伸到了盆内。

很温暖,微微有些烫脚,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白幕杨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暖意,心中正有着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夫、夫君。”

“嗯?”

“你刚刚…亲我了。”

“怎么了?不喜欢?”

“没有,就是…你不觉得,我的脸很吓人吗?”

先把吃饭解决了

“不觉得。”

程赋一边搓洗着白幕杨的脚,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的脸很丑,我长得很吓人。”

白幕杨突然觉得心脏麻麻的,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正要抑制不住的往外生长。

“你不丑,也不吓人。”

程赋停下手上的动作,手里捧着白幕杨的脚,那双脚是标准的干活的脚,脚趾并不圆润,反而已经变得有些扁平,脚后跟也比较粗糙,瘦的几乎脚趾的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白幕杨,你根本就不丑,你只是在脸上有一点浅浅的疤痕而已。”

“我将来会努力赚钱,给你买最好的除疤膏。”

“你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白慕柳根本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程赋抬起头,以仰视的角度去看白幕杨,那些垂下来的头发遮住的伤疤换了个角度看后变得一清二楚。

白幕杨右边脸可以说是美极了,既保留了他父亲那双深情的狐狸眼,又遗传了桃朵儿白皙的皮肤,更别提他爹娘的鼻子都高挺的不行,他就更加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那张唇也是艳红的颜色,如同抿了最鲜艳的唇脂一样。

只是他极少出门,又爱披下长发遮挡住留有伤疤的左脸,走路也是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

没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