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白乘风的表情更加冰冷了,沉声说道:“不说?”

又有几个黑衣人将几人全部按住,白乘风的小厮还把长盛客栈的门给关上了。

好在今日无客,否则还真不好封锁住整个客栈。

“举报者,举报一个人一百两。”

“要是都不说,全部扭送衙门,你们所做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不想被牵连的,就举报出来。”

很快,在金钱的诱惑和被牵连的恐吓下,几个年轻的便指认了起来。

在几个黑衣人逼问下,被指认的那几人也承认了曾经是白家旁支的奴仆,旁支倒台后便一直就在这。

接着白乘风又命人去准备一盆烧红了的木炭,夹着木炭在白杨成面前晃晃悠悠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按在了他的身上。

木炭黑中发红,很难想象按到身上会是多么灼热。

白乘风蹲下身来,问道:“说说看,你这张假脸,该怎么去掉。”

撕去假脸

白杨成的脸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俊美,仿佛这个人也才二十来岁一般,此刻因为恐惧而被扭曲了起来。

白乘风也没有惯着他,夹起一块烧红了的木炭就烫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股焦味瞬间弥漫了这个封闭的空间,伴随着白杨成的惨叫声。

不过很快,他的嘴便被黑衣人塞了块抹布,还是放在一旁的的擦桌抹布。

仅仅只是这一下而已,那白杨成便摇着头往后闪躲,疼的他“呜呜”的无声叫喊。

接着,嘴里的抹布又被拿了出来,白杨成大口大口喘着气。

白乘风又夹了块,准备往他身上招呼时,他立即出声道:“我说!我说!”

白乘风将手里的铁架放下,拍了拍手,直起身俯视着他,声音更加的冰冷。

“整个过程,好好说说。”

白杨成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不是白杨成,真正的白杨成早就死了。”

接着,他又将更加细致的真相全盘托出。

他原名张伟,原本一普通人家的孩子,后来被白家旁支买了下来,去学了易容术,便被旁支家的主母安插在了这西村白家。

他这张脸是白家旁支所赠,并不是自己做的,他也不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是谁,只的接到自己主子的命令,要求他先代替死去的白杨成。

那西村白家对他没有好脸色,不知是怎么和自己主子商量的,居然将他分家了出去。

后来刚伪装没两年,便遇到了桃朵儿,他见桃朵儿长相美丽,窈窕身姿,便私下勾搭了她,两人也很快成了亲。

后来主子便要求他这一年必须怀上一个孩子,他也照做了,用了主子给的药方很快就怀上了。

但是后来主子给了几个能死胎的药,要他下在桃朵儿的饭里,还塞给了他一大把银子,加上威逼利诱,这让他无法拒绝。

果然后来,桃朵儿生下来个死胎,是个哥儿,他怕不吉利,急忙埋了,过了两天,主子又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个哥儿,让他自己养着。

后来主家便不再联系自己,但好在给了好几百两银子,足够自己花上一段时间。

那孩子取名白幕杨,便一直在家里养着,西村白家不待见他,也不待见桃朵儿和自己所生的孩子,他能理解,毕竟自己占了他儿子的名头。

而那个孩子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所以被桃朵儿虐待的时候,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完,他又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脸上的假皮,能卸掉,那药水我放在家里。”

“你们几个将这些旧部交于衙门,剩下的,走,去西村。”

白乘风大手一挥,又带着几人去往了西村。

白家。

桃朵儿正在院内洗衣服,听到屋外有马车轮子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回来看自己了,便立即起身擦了擦手,跑去开了门。

结果开门迎来的不是给自己带来金银财宝的女儿,而是看见自己的丈夫被强压着跪在门外。

她立即发出一声尖叫,又转头看向刚下马车的那几人。

她一眼就瞧见了白幕杨和程赋,立即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想要拍打这两人。

“你个小贱蹄子!你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良心!这是你亲爹啊!”

她还没触碰到白幕杨的衣角,便被两个小厮拦着,压制住。

接着又有两个小厮进到了他们的院内,开始搜寻东西。

“白幕杨!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爹养你到这么大,居然敢让你爹跪着!贱人!”

桃朵儿在被反手压在地上,嘶吼着,尖锐的声音传遍了四周。

很快,就有不少人围了起来,此时正是午时,很多人忙碌完回来想吃口饭,结果就瞧见这一幕。

“苍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养大的哥儿没有孝心就算了,还要强行带人抄家啊。”

桃朵儿又开始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