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伸出了手,像小时候那般抚摸了他的头。

萧阳澈没有拒绝,但是却脸红了起来。

大哥已经很多年没有摸过他的头了,他只觉得被抚摸的地方一阵发麻,脸红了个透,甚至连脖子都红了。

不过好在他皮肤黑,看不出来太多。

等萧祈把手放上去后,才想起来自家小弟已经很久没有允许他摸头了。

小时候都不肯,更何况现在已经大了呢。

他的手刚打算放下,萧阳澈脑袋一歪,将头放到了他的手掌里。

柔软的触感袭来,萧祈下意识的揉了揉。

“乖,莫要闹脾气,去把醒酒汤喝了,然后去吃饭。”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揉乱了小弟的头发,小弟却没有反抗,而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如同一只撒娇的狗狗一般。

“好,大哥也喝。”

萧阳澈很是受用,他感到开心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庆幸,还好他昨天洗了头,不然蹭的大哥一手油可就不好看了。

但随即他又想到,今天早上才出了一身汗,刚刚还没来得及擦洗,害怕大哥嫌弃他一身汗臭,于是他又扭扭捏捏的表示,早上跑去锻炼了,出了一身汗需要洗。

萧祈点了点头,让他做好保暖,莫要着凉,还说会在吃饭的营帐那边等他。

萧阳澈点了点头,找到了侍从,而吃个水才刚的发温,他也不管冷不冷,拿起温水就浇在了身上,随意擦洗两下后便换上了新的衣服,他不敢让大哥等太久,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吃饭的营帐。

如今已经是午时,众人都醒了过来,炊兵也做好了饭,萧祈坐在一张大桌子旁边,这是唯一的桌子,其他的士兵和农民们都是领完食物就回营帐吃了,只有皇子才能有桌子坐。

四皇子并没有到这边来吃,而是派了通房丫鬟来帮忙取,这张桌子并没有别的人来坐,只有萧祈一人坐着,看着手里的经书。

他跑到萧祈面前,乖巧的喊了声大哥,萧祈让他入座,又让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帮忙端来了醒酒汤,萧阳澈直接端起,一口就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

萧祈让他慢点,随后又让人上了菜。

他们吃的是最丰盛的了,两盘炒菜,一盘肉。

冬天并不好保存菜肴,只能保存一些萝卜或者是酸菜,农民和士兵们只能吃到一点胡萝卜干和肉,配着干硬的馕饼,就着凉水咽下去。

相比之下他们吃的已经是最好了的。

炊兵的手艺并不算差,但就是条件有限,做不出来更好吃的东西罢了。

两人一块用了饭,就如同普通兄弟一般,只是心思各不相同罢了。

第二日启程,一行人加快了脚步,今年并没有下雪,因此路不算难赶,他们才会选择昨天休息一日。

一天的时间,因为害怕晚上会太冷,于是他们到达了一处城池,表明来意后,农民们被安排到了军营处,皇子们总是在城内寄宿一晚。

他们找到了一家酒楼,随后萧阳澈发现霍晏珩也在这。

霍晏珩是他叫来的,但是白乘风不忍心他吃苦,所以提出了他们在前面先走,要皇子后面再跟上来的要求。

而这期间,霍晏珩所有的费用都由他来出,等到了地点,他们再一起建造河道。

萧阳澈答应了,少一个人的消耗也是不错的,更何况白乘风可是何君逸的孩子,自然是不差钱的,路上也有军队护航,她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差错。

这一次出行共有三位皇子,军队的队伍更加庞大,也没人瞎了眼,胆敢拦截皇子的队伍。

而且这个队伍是去开凿河道的,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们所到之处都受到了民众的欢迎,自然是顺风顺水。

霍晏珩在这休息了两天,原本按照计划,七皇子应该是昨日就到了,可不知怎么的今日才到。

他刚打算策马去找他们的队伍,没想到他们就到了。

“殿下,怎的今日晚了一天才到。”

霍晏珩皱着眉头,脑子里已经想象了无数种可能。

“昨日我们喝了酒,都醉的不轻,所以推迟了一日。”

萧阳澈和霍晏珩算是好友,他自从知道他是哥儿后,已经与他撇开了距离。

毕竟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大哥,更何况霍晏珩嫁了人,自己总不能和以前一样和霍晏珩勾肩搭背。

玩牌九

以前他不知道霍晏珩是哥儿,把他当做哥们对待,整天勾肩搭背的,后面知道了以后,他不仅震惊,还感到一阵后怕。

难怪之前他勾着霍晏珩的肩膀的时候,霍晏珩总是会若有若无的寻找机会,每次都能将他的手在不经意间被甩开。

尤其是他当着霍老将军的面这么做时,霍老将军总是会用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是他来地里偷吃水灵白菜的野猪一样。

他以前还以为是因为霍老将军不乐意带着他这么一个拖油瓶,但如今想来,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个行为举止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