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马上就要到了出口,程赋刚要松一口气,却感觉后脚跟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他被迫停了一下,宋黔却在此时冲了出去。

也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功夫,程赋立即就感觉身体被土给压住了,接着感觉头顶一痛,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矿脉坍塌,整个矿场的人都跑来救人,当身体不再动荡的时候,人们立即拿起了锄头和镐子,开始往里挖。

等程赋被拉出来,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怎么喊也喊不醒,头顶接近后脑勺的部位还有一个伤口,正在流血,身上大大小小也都是擦伤。

所有人还在努力的施救,淞哲刚从远处的镇上回来,他手里还提着程赋中午要吃的烧鸡,一凑近就看到众人对着矿洞狂挖,接着他又想起了上午说要深入矿洞一块看的程赋,整个人立即呆若木鸡,手上捧着的烧鸡也掉在了地上。

他疯了一般穿过人群,看到一旁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身边跟着一个身穿青衣却浑身狼狈的男人,一旁还有好几人在干着急,淞哲只远远的听到他说什么叫大夫,什么塌了。

接着再仔细一看空地上躺着的那人身穿的服饰,淞哲双眼颤抖,整个人失了智一般扑到了程赋身边。

“公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去叫大夫!”

淞哲这一靠近,立即看清了地上的人的模样,虽然脸上满是土和血,但这就是一直待他如兄弟的程赋。

“去叫了去叫了,这矿洞突然坍塌,大人就是没来得及跑出来,在洞口的时候被压了一下,还好来得及,不然可真就救不回来了。”

矿洞的管事站在一旁,不停的拿着帕子擦着额头的冷汗。

眼看着程赋昏迷,管事只觉得双眼发昏,那矿洞平时好好的。也才刚开始不久。也没听矿工说过有坍塌迹象,怎么就突然坍塌了。

“俺们走到矿洞底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石头落到了老陈的身上,老陈……老陈被砸了个稀碎,老板就喊俺们快点跑,结果哪想到老板跑这么慢,俺们跑出来才知道老板还在里面。”

站在一旁,也是一身泥土的矿工说道,他身边也跟着身上都带着些许泥土的矿工,他们都是刚刚跑出来的几个人,他们也只不过是比程赋快上一些,哪里想到下一秒程赋就被压在那了。

淞哲眼里都逼出了泪水,他俯身把程赋抱起,可他的身子又不如程赋健壮,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你是谁

众人见状赶忙扶住他,淞哲也没逞强,让几个矿工帮忙架着程赋,先把他带回了屋内。

淞哲不敢多动他,叫几个矿工将他放在床上后,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大夫到来。

好在他们距离小镇还不算特别远,管事特意让人骑马去找的大夫,虽然等了也有半个时辰,但也还算来得及。

大夫一到,立即就对着程赋一通操作,又是把脉,又是清理伤口的,这个头发花白的大夫满头都是汗水,还是淞哲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又用了半个时辰来处理程赋的伤口,大夫又写了几个药方,让淞哲抓药,还跟他说明了情况,若是程赋三天之内还没醒,就再找他一趟,如果喝不进药一定要硬灌下去,这期间不能受凉。

淞哲一一记下,就亲自将大夫送到了门口,让人骑马带着大夫回到城镇里,此刻天色已经逐渐昏暗,淞哲又赶忙派人前去抓药。

接着,他要给程赋擦身子,虽然他从来没有让自己伺候过,但现在这个状况,只有淞哲才能够近身伺候他。

程赋昏迷了两天,这两天他的大脑一直不断回放着一些诡异的画面,有些是他前世的画面,有些是他这一次的画面,这其中来来回回切换了很多次,他有些身心疲惫。

可是最后,他却不再做梦了,他只能感受到自己仿佛被封在一个壳子里面一样,四周都是昏暗的,周围偶尔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可是想要起身他也做不到,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封印在了什么东西里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第三日,程赋醒了,淞哲不眠不休的在他身边守候了两日,如今正趴在他的床沿边熟睡。

程赋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很是模糊,他的大脑也一片空白,想要起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程大哥醒了!”

突然,一个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程赋略微侧过了头,就看到站在床榻旁边的一抹青色的人影。

他只觉得这人影也很是熟悉,可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程赋眼睛放空,努力的思考,可是却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没了记忆。

“呃……宋黔公子,不是没事还请出去吧,我家大人还没醒。”

趴在床沿边的人似乎被吵醒了,他的身后就站着那青衣的男子,他无奈的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什么。

“渴……”

程赋只觉得胃里空荡荡的,浑身也都是酸软的,头部还有一些发痛,嘴巴里也口的几乎要冒烟。

“啊!大人!大人您终于醒了!”

淞哲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