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姨:“发烧了。”

舒时燃:“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窦姨:“说是昨天就有点不舒服了。我问他,他说可能是吹海风吹的。”

“他晚饭也没吃。我走的时候他刚吃药。我刚才打电话想问问他怎么样了,他也没接电话。”

舒时燃:“窦姨你别担心,我会去看看的。”

回到川松壹号,舒时燃直接坐电梯去楼上,带着外面沾染来的湿气进门。

因为要来吃饭,她最近上来得比较频繁,不过基本只在横厅活动,没有去过季析的房间。

正要去季析房间敲门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身影。

“季析。”舒时燃喊了他一声。

没有回应。

她走近。

季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只手压在眼睛上,手心向上,手腕就架在鼻梁上,另一只手垂落在沙发边缘,身上的毯子一半落在地上。

怎么也不去房间里睡。

“季析?”舒时燃又叫了一声。

他睡得很沉。

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轻轻地盖到他的身上。

他的脸睡得有点红。舒时燃看着,想到的却是今天许萦的样子。

她一直知道季析是什么样的。

她见过他面对女人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一直都很会,有时候大概都不是故意的,就是举手投足带着招惹人的风流。

许萦的话给她当头一棒。

他这样的浪子只会比程业修更加不会动真心。

茶几上有一盒退烧药,应该是他吃过的。

不知道烧退了没有。

没有看到体温计,舒时燃伸手贴向他的额头。

好像还有点热。

她正要收回手,那搭在鼻梁上的手动了动。

倏地,舒时燃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然后她整个人被股力量一扯,摔到了季析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了愣。

她抬起头,见季析睁开了眼,清冷寥落,怔然地看着她。

他的眼底很深,带着几分不清醒的混沌。

舒时燃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微愣,要起身,还没动,后背就被按住。

她撑在沙发边缘的手一软,身体之间的空隙消失,她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贴到了季析的怀里,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