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他当然不会再这么想了,一名可以一炉九丹的丹道奇才,会把他这种一炉四丹而且全是中品的对t手放在眼里才是怪事。

“还有,你不会有机会的,像我这种一心向道的女人,绝不会为男女之情动摇我的道心。

所以,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很抱歉,你不会有机会,请不要再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也知道了,听我一句劝,以后专心修炼,不要再为男女之情浪费精神,尤其不要对我动心思,否则只会毁了你的修行之道。”顾清汐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劝道,将吕玄渊说过的话一句不差原数奉还。

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以德报怨以德服人,更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她是女人,又不是君子。

有仇当场就报,这才是她的作风。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一报此前的“嫌弃”之仇,她就不是顾清汐了。三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呢。

不得不说,这种以彼之道“还打彼脸”的感觉真是不错。说完这段话,顾清汐神清气爽,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时的她完全忘了,就在不久以前,她还在暗暗嘲笑韩可书和常清池连互怼都全无新意,只会拣着对方的话相互学舌呢。

不过就算没忘也无所谓,双标,这可是紫林峰从上到下的优良传统。

吕玄渊当然是怎么都舒畅不起来的,顾清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柄利剑刺进他的心口。

什么叫扎心,这才叫扎心啊,而且还是万剑穿心。

胸中血气翻涌,吕玄渊差点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比谁脸大,比谁脸皮厚吗?

观礼席上,常清池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虽然顾忌他魔医盟太上长老的身份,没人敢对他说三道四,但顾清汐这番唇枪舌剑不止扎在吕玄渊的心口,同样也扎在他的心口,他也是一样的如坐针毡。

身旁,韩可书则是意气风发,一张老脸都快要笑开花了。

痛快,痛快啊!韩可书看着常清池那一脸的憋屈,感觉真是要多解气有多解气。

记得当年在最后一场比试险胜常清池,他都没有这么痛快,这么解气过。

没办法,那场比试是私下进行,没有外人在场,获胜也无人喝彩,自然找不到太多的满足。

而今天,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常清池的亲传弟子被无数修士和顾清汐连连扎刀,也相当于打常清池的脸,这其中的愉悦和满足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常师兄啊……”韩可书开口道。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挤兑常清池几句,他真怕把自己活活憋死。

“韩可书!我承认,这一场是我魔医盟败了,也是我常清池败了,而且一败涂地,你想趁机羞辱于我,我也认了。

但医术之道无穷无尽,任你百般羞辱,都休想打击到我的道心,我常清池还没你想的那么脆弱!”韩可书话还没有说完,常清池就义正严词的说道。

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他哪会不知道韩可书想要说些什么?

不就是羞辱嘛,反正你羞辱我我羞辱你的,谁都不是第一次了。还不如光棍一点,坦荡一点,至少显得自己光明磊落,同时也能衬托出韩可书的小人得志。

这一次他猜错了,韩可书半句羞辱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一脸关切的说道:“不,常师兄你误会了,怎么说也是同门师兄弟,我怎么会羞辱你呢?我就是想问问你……脸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常清池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本来还努力绷着的脸,也一下子红成了猴子屁股。

的确不是羞辱,可这个看似关心的问题,比他预想中的羞辱还要恶毒百倍啊。

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难道去了仁心会盟什么都没干,就学着怎么跟人打嘴仗去了?

看着韩可书那面带关切,笑容却是要多欠打有多欠打的老脸,常长老也更加郁闷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个老情敌之所以嘴仗功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全是跟顾清汐互怼怼出来的。

更准确的说,是韩可书在无数次被顾清汐怼得哑口无言,怼得吹胡瞪眼,然后痛定思痛之下的心得感悟。

不过对韩可书来说,那也是他这几十年来最开心的时光,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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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不少时间,你们要不要继续?”试道台上,城主期待的问顾清汐和吕玄渊。

亲眼见证一炉九丹的奇迹诞生,而且就诞生在眼皮子底下,城主大人也是同样的激动。

更让他激动的是,吕玄渊这个自恋狂终于受到了教训,被众多仙门医修和顾清汐连番扎刀,痛得一张脸都快扭成了麻花,看着都让他觉得解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顾清汐的炼丹手法太过玄妙,他从头看到尾,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