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点头。

“是爸爸,还是妈妈呀?”她又问。

“妈妈是这里的医生。”他软软糯糯地答。

肖甜梨改回汉语,对景明明讲:“女性犯罪比较少,尤其还是这种绑架、囚禁、虐待为主的犯罪团伙。”

“外科医生也容易转变为精神变态psychopath。并不是所有医生都是救死扶伤,有些人生来没有同理心,冷酷,更适合做医生,而金钱诱惑,则容易令其变质。”景明明讲。

肖甜梨点头道:“也是,能留在这里工作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带着小孩的女性,还真是少,比例以外。”

小孩的脚受伤了走不动,景明明取来消毒药物和工具替他处理伤口。

过程还是很痛的,但小男孩愣是没哼一声。

肖甜梨又巡了一周回来,蹲下来看他伤口,“深可见骨,你被什么东西夹住了。像捕兽器那类东西。”

小男孩抿了抿唇,讲:“我看见一只野狸被夹住了,救它时,它跑了,我的脚却被夹住了。”

“你妈妈呢?还有和你妈妈一起工作的员工们呢?”肖甜梨问。

“妈妈他们有急事先走了。她说,她会回来接我的。”小男孩糯糯地答。

这不正常!肖甜梨快速地和景明明对了一眼。

突然,小男孩全身抽搐起来,他还喊痛。

景明明怕他会咬着舌头,赶忙拿了一块布往他嘴里塞,说时迟那时快,男孩突然扑了过来,原本乌黑的眼睛变得暗红,还有血泪流出,景明明先是一怔,然后本能地身体后仰,侧翻,滚到了另一边,避开了他的进攻。

就在景明明不知道要怎么办时,肖甜梨悄无声息地从后袭了过来,双臂箍住男孩头颈,手用力一掰,“咔哒”一声,男孩的头断了。

她轻嘘一口气,讲:“他去得很快,没有痛苦,他也算是解脱了。你别难过。”她知道,景明明是没办法对着一个天真的小男孩下手的,哪怕他已经转变成了丧尸。

景明明讲:“他只是个孩子。难道你就不会难过吗?”

肖甜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没得救了。与其变成丧尸,带着干净的灵魂上天堂不好吗?”

“你我都知道,世间上没有天堂。”景明明讲。

肖甜梨冷淡地回应:“不然呢?让我们为他陪葬吗?哥哥,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讲我呢?!”

景明明沉默了。

马富有赶快来做和事佬,“走吧走吧,这里阴森得很。这个小孩,他妈妈肯定早就知道他被感染了,所以放弃了他。”

肖甜梨一行人往地下深处走去,小男孩的口袋里还有门禁卡,肖甜梨拿着,一路下来,遇到关闭的门,滴滴就能开锁。

她讲:“照男孩的说法,大家都走了。这里已经成了空巢。是什么迫使他们放弃这里呢?”

景明明琢磨着讲:“或者他们也感受到了来自你这边,还有中泰政府的压力。这件事,我们国家也派了专案组过来了,上面很重视,因为涉及的是多个中国公民。如此一来,当初可能会包庇这些犯罪的泰国上层这一次会选择不作为。那犯罪组织只有靠自己,所以他们弃了这里,来引你我入局。而且,真有人追究,供出这里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

突然,前面的一道铁门开了,“咔哒”一声,在空荡的石洞里回响。

肖甜梨四处看了,这里没有监控,但依旧有人在另一头,通过电脑操纵着这里。

“上面大厅的电脑不能用了,资料全部删除,也没有网络。但依旧有监控摄像头在动,这里的门也能随意操控,地底下面应该还有一台终极电脑。”景明明警备地走上前去,站在大开的铁门处,他用狼牙棒往四处挥了挥,黑暗里什么也没有。

越往下走,这里的灯也就越暗。

甚至连肖甜梨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找什么了,找巴颂,还是找出路,或是证据。

“可是说不通啊!”肖甜梨也感到困惑,“留下终极电脑监控我们,让屏幕对面出钱的各个变态们爽。但如果我们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呢?我们找到了终极电脑,那即使他们可以马上删除数据,我们也肯定能留下部分证据。”

“除非,他们认为可以彻底弄死我们。”景明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