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行一阵气血上涌,热浪在体内翻腾,看着锦画香汗淋漓的妖娆身躯,忽然心头火起,往事如涛浪席卷心头,将手中酒杯猛地往桌上一掷,便道:“阮老板,合约没甚么问题,不必再谈了,赵某还有些事,恕在下失陪。”

随即起身便走,把众人唬得一愣,只得怔怔地看着他离开。

“赵老板这是唱的哪一出哇……”

桌上恩客交头接耳,无人知晓锦画藏在桌下的手,早已揪皱了一团衣料。

作者有话说:

试问谁可以拒绝一个黑皮大美人呢!

要不要脸

宴会结束时已是深夜了,送了客人出了南馆,锦画正要打道回霁月轩歇息,却半道被小厮告知有客人砸了一千两,买他今晚一刻春宵。人已在霁月轩内等候了。

锦画实在气打不一处来,疲倦地回到屋里,推开门,带着些许寒意的秋风灌进来,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照出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庞。

锦画忽地怔住了。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昔日情人。

却看见赵景行正在他房中多宝阁柜前翻捡,翻出一堆令人面红耳赤的房中密具来,锦画心中大罕:“你干甚么!”

大步上前去,看清他手中拿着一枚粗大的镶着宝石水晶的铜楔子,登时更是羞愤不堪,伸手打落他手中之物,又着急忙慌地蹲下身收拾被丢在地上的东西,。

赵景行大为光火,一把将他拉起来,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两个耳光。

锦画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扇得晕头转向,半晌才回过神来。

赵景行带着水晶戒指的手将他的脸划了一道口子,锦画摸了满手的血,冷声道:“出身名门的赵老板,不能随意乱翻别人东西的道理不会不懂罢。”

赵景行气得发抖:“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万万没想到,你竟堕落至此!”

锦画不语,只任由他斥骂摆弄,

身上薄薄的几块纱几乎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缀着上千个细碎的铃铛,只稍稍一动便叮铃铃响个不停。莫说跳舞,就是寻常的走路,便能暴露大半,被铃铛衬着,香艳极了。

薄薄的纱料被赵景行粗暴地扯下,几乎不费甚么力气,只有嘈杂紧促的铃声像在抗拒。

“这种东西也是能穿出去给人看的?你还要不要脸!”赵景行双目通红,紧紧抓住他纤细的手臂,要掐断似的质问他。

锦画挣脱开他的手,道:“赵老板要上就上!说那么多废话做甚么?”

话音未落,锦画便被一阵大力仰掀到桌上,歪头一看,赵景行竟重新拾起了那只粗长可怖的顶端镶着水晶的铜楔子向他靠近……锦画最怕的就是这根东西了,赵景行倒是很会挑。

整个人被他压制住动弹不得:“不要……不要用这个碰我!”

赵景行置若罔闻,把玩着铜楔子,说着最诛心的话:“不然呢?你希望我亲自来?你这副身子也不知被人玩了多少回,我怕得病。”

此话一出,锦画如被一道雷当头劈中,浑身一僵,两行泪顺着脸颊落下来,这话换谁说都无关紧要,可偏偏是他。

好一会儿了,锦画漠然一笑:“赵老板既然斥千金买我一夜,又嫌我脏不肯碰我,何苦来呢?”

“难不成只是为了羞辱我?既是如此,那您目的达到了,请回罢。”

赵景行道:“我来是想知道你为何要自甘堕落!我把你从波斯那个活地狱带回来,费尽心思安置你,你却……你却跑来这种地方,便是你夜里果真……只差人来告诉我一声也好,何苦如此这般作践自己!”

啪!狠狠一巴掌甩到赵景行脸上,想要破口大骂,想要解释一切,此时却只觉言语苍白,这些年受的委屈和苦难,他又怎能感同身受。

赵景行冷不丁被他甩了一巴掌,道:“要是我说的不对,你尽管辩解。可你一句话都不说,要我怎么想?我只能认为你是自甘下贱!”

锦画咬着牙,拔掉身下铜楔子往地上一掷,破罐破摔道:“好!我就是自甘下贱,满意了罢?赵公子就当我是个玩具,想怎样玩就怎样玩,不要说那么多废话!”

若说赵景行原先还有一丝希望,那么这回便是彻底死心了,心底凉了半截,幽幽道:“好啊,那你便爬过来伺候我罢,也不知你技术如何,今夜正好试试。”说完便往床上一坐。

锦画呆愣在原地,半晌也不动一下,他并没有珠碧那般不知廉耻,加上面前人实在是心里最大的坎,锦画无论如何也跨不出这一步。

赵景行是百般催促,锦画依旧窝在桌角,一下也不曾挪过。

他的耐性被消磨得一丝不剩,放声便道:“来人。”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将锦画从浑噩中拖出来,锦画连忙哀求道:“不!别叫人……”

赵景行置若罔闻,提高声音又喊一声。

“他们会打死我的!”锦画几度欲崩溃,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滚落下一颗泪珠,守在门外的龟奴很快便进来了,谄媚地听凭客人吩咐。

锦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