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解释,”金易伸手挠头,“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是九爷,夫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脑子需要清醒,而不是被表面迷惑。”

他知道,秦安比任何人都着急,但正因为着急,才让她在其中迷失了自我。

关心则乱,都得了臆想症了。

幸好他今天发现得早。

秦安捏着拳头,咯吱咯吱响,看着面前敢教训她的金易,笑得一脸亲和。

“金助理,最近胆儿肥啊,想练练吗?”

金易:“……夫人你是恼羞成怒了吗?”

说完跑到燕南琛身边。

“燕总,我家安总说,今天不想参观公司,想休息。”

秦安:“……”真的该教训了。

看着燕南琛的背影,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壳子和芯都没换人,是她想太多?

可是,记忆骗不了人呀。

秦安有些烦躁,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撬开他脑瓜子,看看里面的脑回路究竟是哪根搭错了。

这个想法就跟猫抓一样,挠着她的心和全身的神经。

到底是人是鬼,倒是吱个声,让她别这么乱。

接机的人等在通道出口,按照惯例,肯定是两家大老板坐同一辆车,金易自然而然坐进副驾驶。

林密:“……”这难道不是她的位置吗?

算了,顾客是上帝,不计较。

只好去后面一辆车。

秦安和燕南琛并排而作,中间伸出来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两瓶水,和一份午餐。

燕南琛推到她面前:“饿了吗?先吃点垫垫肚子。”

是她爱吃的肉松面包。

秦安双手环胸,严肃地问他:“燕南琛,三年前你在哪里?”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三年前?”燕南琛凝眸,注视着她,“你问这做什么?”

“你别管,只需要告诉我,三年前的夏天,你在哪里做什么就行了。”

语气虽然严肃,但不掩急切和着急。

似乎迫不及待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

吃准他会认真回答,便连这种心思都懒得掩饰。

燕南琛低笑,笑意莫测,秦安一时间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三年前,我就在这。”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缓缓凝聚着光,宛若星辰,薄削的绯唇轻启,缓缓道:“那年夏天,我生了一场病,昏迷了两个月。”

秦安拧眉,撑着下巴沉思。

“什么病,要昏迷这么久?”

按照现在医疗技术发达的情况来看,只要不是植物人唤不醒,一般的病,都不会昏迷这么久呀。

“准确来说,不是病,是毒。”

燕南琛笑道,一脸无所谓,似乎中毒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情丝,安总听过吧?”

秦安眸子一紧,对上他深邃的眼眸,良久无言。

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燕南琛,在试探她。

彼此都在试探。

他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秦安指尖摩擦着矿泉水瓶子,垂眸:“何止听过。”

简直深受其害。

若没有这毒,她和秦寒玖,何须走到今天这步。

深爱不能爱,相逢不相识!

“燕总提情丝做什么?”

“中情丝者,不能动情,一旦有了心爱之人,就会毒入心脉而死,”燕南琛看着她,“我从出生就带着这毒。”

燕南琛毫无保留将一切摊在她面前,包括怎么中毒,怎么毒发导致昏睡,再到最后醒来。

“所以,你说你有健忘症,不记得交过的那个女朋友,是因为情丝?”

秦安淡漠地看着他,见他点头,冷笑道:“燕南琛,你可知道这毒,二十年前,还没出世呢。”

“蔡潼来历神秘,中医学天赋堪比当年的秦寒玖,研究情丝也花了半辈子的时间,直到前几年才用在第一个人身上,你说你出生就带,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蔡潼明确说过,这毒,秦寒玖是第一人。

而她后来倾尽一切去查,得到的资料也属实。

因为药材的珍贵和复杂程度,蔡潼只有一份,这些年虽然想继续制作,但是秦安隔三差五找她麻烦,和她作对,导致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

燕南琛听完后,沉默不语。

表面很平静,至于心里,秦安无从得知。

但是她心里不平静是真的。

又是情丝又是纹身,她能肯定,燕南琛或许就是秦寒玖,只不过,在他昏迷两个月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因为药出问题,脑电波混乱而导致记忆错乱。

又或者,有人在骗他。

骗他是燕南琛,并且通过特殊手段给他编造了一段记忆,让他深信不疑。

秦安几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