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听风向管家介绍她:“沐伯,这是银月小姐,我请回来为母亲治病的,不可怠慢。”

瞬间,众佣人齐齐喊:“欢迎银月小姐。”

仪式感满满的。

郁子舒面皮差点没绷住。

“少爷,您吩咐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沐听风将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

郁子舒曾顶着银月的身份医治过很多大佬,各种领域行业都有,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然这种仪式感爆棚的迎接是第一次,但她并不慌。

遇到啥,也不能丢了排面,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要撑起银月的门面。

于是丝毫不客气,抬头挺胸,从一众仆从中间穿过。

走进客厅,扫了一眼,装修得的确豪华大气,顶级奢华。

和龙家郁家城堡也不遑多让。

看来,沐家的实力,果然比表面上更厉害些。

相比之下,每天进出门都没人佣人知道的秦慕卿,生活过得也太糙了。

哪有人家的少家主过得精致。

番外:诊断错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特别是看到可以坐下二十几个的大桌子,上面摆满了菜,粗略一扫,五十六盘吧。

然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吃。

郁子舒在心中吐槽浪费,表面上云淡风轻地坐下,一副这是小场面的表情。

用餐的时候,还有仆从专门传菜,郁子舒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看向对面优雅用餐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身教养风度,和言谈举止,再配上那张脸,真的是赏心悦目。

一个家族的发展,长不长远,看的就是年轻一辈的本事。

一代不如一代,再强也只会消散在时间长河里。

一代强过一代,才能源远流长,流传百年。

不过,她还是觉得秦慕卿好看。

那种好看,是从内到外的,透着干净冰凉的气息,在终年都是夏季的华洲,看着真的令人舒服。

郁子舒淡淡收回目光:“病人呢?”

明明叫她来看病,却好像一点也不急。

沐听风放下筷子,优雅地擦拭唇角,起身带着她上二楼。

走廊铺着暗银色的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沐听风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敲了几下,里面传出声音才推门进去。

门一开,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郁子舒鼻翼微动,将药的成分猜了个七七八八,也推断出大概是什么病。

见门,一个美艳妇人坐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手里拿着画笔正在画画。

郁子舒看到白纸上,是一副山林图,从窗外看出去,除了大小不同,别的地方地方都挺像的。

像一张缩写图。

“听风,这位小姐是?”沐夫人很诧异,沐听风从不带陌生女孩回家,何况这个女孩这么普通。

“妈,她是银月,我专门请来为你看病的。”

沐夫人早就听闻银月的大名,实在是和眼前这小姑娘联系不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只不过,她这病都几十年了,当年郁家老家主郁致也看过,都没用。

现在更不把希望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毕竟她太年轻了。

就算外面传的名声再响,也没到真成神的时候。

她不想抱了希望,又失望。

“沐夫人,把手给我看看。”

郁子舒坐在她旁边,伸手把脉。

随着时间过去,她的眉头越蹙越紧,脸上还有隐藏的怒气。

沐夫人和沐听风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你这病,多少年了?”

“当初生产时落下的病根,二十多年了。”沐听风是他唯一的孩子,自从生产完他,便身体亏损,不能怀孕。

刚开始她和老公都没有太在意,看了个中医抓了副药,调理一段时间后没什么异常,便没管了。

两年后,病情复发,去检查,才发现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只能慢慢调理,这一调理,就是二十年。

现在她只要看到中药就想吐。

“平时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会恶心、头昏,身体乏力,全身酸胀疼痛。”

郁子舒抿紧唇,查看了她口腔和眼鼻,让沐听风出去,检查她身体其他地方。

检查完后,郁子舒难掩怒火,低骂了声:“一群庸医!”

沐夫人穿好衣服,坐起来,奇怪地看着她:“银月小姐,怎么了?”

“那些医生是不是告诉你,你这是妇科病,生产落下的病根,没有具体疗法,只能吃中药调理?”

沐夫人惊讶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郁子舒再次骂了一句:“庸医!”

“病因都没找对,就乱开药,能治好才怪,你根本不是什么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