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睁大了眼睛,一副明了又诧异的模样,可慢慢变成了愤怒,最终一脸的死灰色。

管事再次嘱咐:“你莫要与人说,是从我这里知晓的。”

汉子下了车,丁家管事将薛掌柜送回铺子。

薛掌柜眉头紧皱,走的时候弯着腰,步子迈得很慢,显然去的时候和回来心境已然不同了。

“差不多了。”丁家管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京中传来消息,几个上官来洮州查看情形,赵景云这样的官职,不会事先知晓,他们与邹光大商议好了,就借着这个机会,给赵景云找些麻烦。

让上官亲眼所见,报去朝廷,赵景云这些人就在洮州无法立足。丁家管事心中冷哼,他就是个下人,但就连他这种人都知晓,赵景云芝麻点的官,居然想在洮州只手遮天,简直就是妄想。

就让赵景云再猖狂几日,等到京中上官来了,就在洮州摆上一出好戏。

丁家管事想着,嫌弃地掸了掸那汉子放在坐的地方,这一幕刚好落在薛掌柜眼里,薛掌柜站在门口,悄悄地挑帘往外看,只因为今日的丁家管事太奇怪了。

瞧到这些之后,薛掌柜心里有了数,他就知道丁家人不是真心关切那些迁民,看来他的担忧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