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想要讨好,却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她满意。

原来她也有真正想要护着的人吗?

萧煜刚刚想到这里,感觉

到手背上一暖,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了他,他收回思量,瞧着眼前的赵洛泱:“我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在想或许从很早以前,她就有这样的准备。”

“本来我们也没想理睬她,”赵洛泱道,“但他们送上门来,咱们就得有所表示,再怎么说那也是豫王府的人,豫王太妃也是你的母亲。”

萧煜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脸上露出笑容,正因为小鬏鬏在他身边,他现在心里才会这样平静,半点不被影响。

“快去脱了甲胄,”赵洛泱道,“我去灶房给你烧水,换好衣服再去拜见公主。”

赵洛泱要走,却被萧煜拉了回来,她立即一脸嫌弃似的捂住鼻子。

萧煜见状故意又向前凑,两个人离得很近,差点就额头碰到额头。

萧煜道:“吐蕃大军要来了,怕不怕?”

赵洛泱摇头:“大家都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我奶说了,有人保佑我们呢。”

“谁?”萧煜好久不见杨老太,被赵洛泱这样一提起,眼前浮现出来的就是杨老太背着手在田埂上查看耕地时的模样。

赵洛泱不禁一笑:“我祖父啊。”

杨老太从洮州出来之前,特意给赵启坤烧了纸,要不是这一路赵启坤“死”了,他们这一家能平平安安?

所以她从心底里还是感激他的,只要有啥大事,都不忘了烧一摞纸给他,这就是他家的平安符,比啥都灵验。

“想吃些什么?”赵洛泱又问萧煜。

“野菜饼,你做的,黑的,糊的,怎么样都行。”

门外的怀光其实一直都眼观鼻,鼻观心,反正他是啥也听不到,啥也不知道。但是听到他家公子最后这话,他还是忍不住咧嘴,差点“噗嗤”笑出来破了功。

他咋不知道,他家公子这么会哄人呢?可惜了了这些年,要是早点去寻赵家女郎,是不是连儿子都抱上了?

有人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谁也追不上。

……

聂申有时候还是挺佩服赵家女郎的。

这位女郎别的不说,是真的会种地,手底下有个痴痴傻傻的人,整日穿梭在田亩上,给人看农物,现在还领着人引渠、造渠,好像拿

准了,这六州之地都会是他们的,谁也抢不走。

这女郎也是歪打正着,这么一弄,几州的百姓都安稳不少,如果不是确定能保下六州,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去伺候田地?

再加上风调雨顺,农物的长势都很好。

真让六州收一次粮食,他们就能自成一处藩地了。

聂申还见到了不少来投奔的武卫军,聚拢的人越多,他心里越是高兴。这些人是因豫王而来,但聂双含糊其辞,还没有将真实的情形告诉大家,等所有人知晓真相的那一刻,会依靠聂双,还是豫王府?

聂申脸上满是笑容,心里冷笑,赵家女郎和聂双这些人还不知道,他将消息送了出去,这会儿太妃也该收到了,到时候聂双等人的准备,会全都落入他们手中。

聂申身上的伤都痊愈的时候,冯国舅的大军终于在利州扎营。

冯国舅带着一支精锐,马不停蹄地到了阶州城下,他急于想要知晓冯成海的消息。

在此之前,冯家派出几拨人过来打探消息,他们甚至还去了吐蕃,但都一无所获。

站在阶州城下等了许久,冯国舅看着城楼上那“萧”字大旗,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料到还会听到昌乐长公主的消息。

如果真是昌乐长公主,那成海……可能真的性命难保。

焦急的等待了三个时辰,冯国舅总算得到了城中的回信,当看到信函上的字迹时,冯国舅心一沉。

这字他很熟悉,就是昌乐长公主的字。

当年他随父亲的人去西蕃时,昌乐长公主设宴款待他们。那时的昌乐长公主刚嫁入提伯不久,身上有着属于长公主的高贵和威仪,为了迎接母国的使者,她穿上了大齐长公主的衣裙。

凡是参加宴席的使者,无论官职几品,都受到了长公主的赏赐。

他坐在使臣堆里,仔细地瞧着,当昌乐长公主收到太后娘娘送给她的布帛时,他从昌乐长公主的眼睛里,看到她想要回到大齐的渴望。

而这就是这位长公主的弱点。

一晃过了这么多年,似是因果循环,此时此刻的他也被人握住了弱点,那就是他唯一子嗣的性命。

难辨

冯国舅将信函收好,吩咐一声:“回营。”

这时候是不可能攻城的,冯家大爷生死未卜,六州内的情形如何也不知晓,不管是谁前来,都要先摸一摸底细。

冯奉知就算再着急,也不会做出冒进的事来。

回到军帐中,冯奉知拿下头鍪,然后抽出了怀中的信函,旁边的亲信和幕僚不敢出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