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过阿兄。”

“阿兄送来的书,他的书信,朕都很喜欢。”

欺骗

曹内侍一开始与孟姑姑等人都一样,盼着豫王能来京城,他们都觉得太师对权柄愈发贪得无厌,万一哪日太师想要向皇上动手,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听说相王带兵攻打藩地时,他们为豫王和藩地捏了一把冷汗,也想方设法寻官员帮忙在朝堂上催促朝廷动兵与豫王联手拿下相王。

为此他们凑了不少的银钱去贿赂,也将皇上和颖嫔都搬出来游说。

听着是不是有点可笑?

皇上想要做事,却需要身边的人变卖财物贿赂臣子,可现实就是如此。

即便他们倾尽全力,结果却不好,太师和他的一群学生倾轧之下,没有第二个声音能够冒出头。

皇上甚至在大朝会上开口说话,大家却将此当做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言语,表面上说要尽心尽力的筹措兵马,实际上兵部、户部那些官员懒懒散散,一如往常,根本没有半点要开战的意思。

甚至花船柳巷上都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语,说龙椅上的是小儿,不知民间疾苦,不通国事,太师教的辛苦,百官应对的疲惫。

他们凑在一起时,说起这些言语,简直气得发疯,可又有什么用处?

从前冯太后在的时候,还能与太师互相牵制,现在就只能听之任之,大宗正替皇上、豫王说了几句话,却被弹劾与相王来往甚密,宗正寺还查出相王每年孝敬给大宗正的礼单。再这样下去,只怕相王还没有被治罪,大宗正一下先要锒铛入狱。

曹内侍等人格外烦躁不安,好在从西北有消息传回来,豫王让皇上不用担忧,他会带着武卫军拿下相王。

豫王既然这样说了,定然就没有问题。

豫王送来的口讯中,还让他们好好照顾皇上,小心太师,又带给了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私底下打点,若是他们有需要,豫王留在京中的人手也会帮衬。

他们刚刚觉得峰回路转,没想到却又听得太师一番言语。

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像冯太后在的时候一样,只不过现在冯太后变成了豫王。

内侍

跟着萧旻经历过德妃、太后、太师,他们一个个从开始的时候,都是要对皇上好,可是后来才发现,都是在利用。

德妃利用皇上将先皇留在宫中,怀不上身孕,又弄巫蛊之术,想要用萧旻的一命换来她的龙胎。

这些先皇没有发现,但在先皇驾崩之后,冯太后拿出证据处置了德妃,那一刻开始,不管是萧旻还是暗中盯着这一切的曹内侍等人,都心底冰凉。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啊。

德妃娘娘曾因为萧旻病重,日夜陪在床边,累得生了一场大病,无论如何看都是母慈子孝,谁能想到德妃是怀着别的心思,若非是冯太后暗中换了药,萧旻早就没命了。

这宫中的人,一张面皮之下,不晓得是个什么东西。

豫王可能也如此。

曹内侍道:“皇上要这样想,若是豫王真心真意,最后的结果就是皆大欢喜。即便是太师,皇上不忍心也能给个好结果,太师年纪大了,回去颐养天年也就是了,不会再有人死。”

这种宽慰的话,萧旻早就听过许多次,他道:“那……万一中间有什么差错呢?你们要如何?”

曹内侍低声道:“我们也不想做什么,只要皇上能平安。”

萧旻肚子又有些疼,是那种要湿裤子的感觉,他的病症从生母过世时就有了,德妃死的时候重了些,现在……就更无法控制。

“朕要恭桶。”萧旻求助地看向曹内侍。

淅淅沥沥的小便声传来,曹内侍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只是做这样一个动作,萧旻已经出了一头冷汗。

“曹内侍。”

宫人进门提醒:“时辰到了,皇上该去进学了。”

曹内侍心疼地看着有些发抖的萧旻:“皇上,要不然与那边说一声,今日您不舒坦,就不去了。”

萧旻摇头:“孟姑姑说过,不能让人以为朕的病重了,朕若是不去,又会有别的传言。”

曹内侍鼻子发酸,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蹲下身仔仔细细帮萧旻

收拾。

这一天萧旻照常进学,直到晚上才回到寝宫。

孟姑姑早就等在内殿。

“有西北的消息了。”孟姑姑寻了机会,低声向萧旻禀告。

萧旻眼睛就是一亮,孟姑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萧旻:“奴婢怕传递消息的时候弄出差错,先看了看。”

万一遇到人盘查,他们就会立即将信函销毁,那就要孟姑姑将内容口述给皇上,好在一切顺利。

萧旻拿起信函缩在角落中读起来。

主仆几个偷偷摸摸的模样,委实与皇帝这样的身份搭不上边。孟姑姑想到自己刚刚瞧见的那些,脸上露出几分怒气和恨意。

信函上提及了颖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