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顾道:“为什么绑我?”

“你被完全标记了吗?”朱夏道:“那你得祈求你的alpha快点让魏鑫无罪释放了,你要是难受的话,我可没有办法弄到信息素。你想给他打电话吗?催他加快申诉进度。”

颜顾苍白无力的笑了一下,“好啊。”

朱夏将电话放在颜顾面前,对面急躁的“喂”了一声。

“陈景泽。”

熟悉的叫唤通过冰冷的机器传到耳膜,陈景泽焦急万分:“颜顾。别怕,我最迟后天就能……”

“陈景泽。”颜顾打断他的话,“魏鑫无罪释放,和杀死我没有区别……”

“砰”的一声,朱夏把手机甩在墙上,零件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朱夏瞪大眼睛:“为什么?”

颜顾闭上眼睛。

“好,没他的信息素安抚,看你能撑多久?”

第二天,朱夏端着早餐进来,看着颜顾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突然非常生气,“你为什么没事?”

颜顾眼里充满疑惑:“什么?”

“信息素,我说信息素。”

“完全标记犯法。”

“他是顶级alpha。”朱夏说:“不犯法。”

最后朱夏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陈景泽没有完全标记你?”

颜顾缓缓道:“完全标记是奴役。”

“他不爱你!”朱夏激动道:“他一定不爱你,他爱你的话一定会标记你。”

朱夏把桌上的枪支扫在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

朱夏发疯似的重复着:“他一定不爱你!他一定不爱你!”

心脏隐隐作痛,朱夏捂着胸口,丢下颜顾,踉跄着走出卧室。

客厅的书柜装满了白花花的药瓶子,朱夏找了一瓶倒出几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鼻息间飘来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信息素,朱夏脸色煞白,杯子从手中滑落,发出一声脆响。

他赶紧捂住鼻子,惊恐的望向大门。

门外的保镖已经被沾了迷药的箭射晕过去。任霄出现在门口,两轻一重的敲着门,“好久不见,不开门迎接我吗?我的夫人。”

朱夏嘴唇毫无血色,他走向沙发,拿起座机摁下号码。

陈景泽以为又是颜顾,轻轻的“喂”了一声。

朱夏眼神冷漠,“你让任霄来对付我?”

“谁?我没有。”

“那你来对付任霄,否则我就让颜顾尝尝苦头。”

“真的不打算开门吗?朱夏。”任霄在外面道。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另外一道沧桑的声音:“小夏,你糊涂啊?你目的达到又能如何呢?你惹得是陈景泽,无论怎样你都做不到全身而退。”

“父亲。”朱夏道:“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之前总要做点想做的事情。”

“你倒是爽快,你可想过我们会不会被连累。”

听完后,朱夏犹豫了一下,而后坚决道:“父亲,走到现在,我没有退路了。”

任霄突然释放大量攻击信息素,血腥味挤进门缝,像恶魂一般向朱夏涌去。

朱夏捂住口鼻,两腿却禁不住打抖,随后重重跪在坚硬的瓷砖上,记忆中常常被任霄用信息素压制,心脏也如现在一般刺痛。

多久的治疗,多昂贵的药物。至此至终都是原地踏步。

任霄叫人把门撞开,看到了地上的朱夏,恶狠狠道:“颜顾在哪里?”

朱夏哈哈大笑:“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任霄想走过去,正要抬脚踹朱夏,朱父及时制止:“任霄!顾及我们两家人的利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你可以作践小夏。”

听到这句话,朱夏眼眶猩红,随后抽泣不止。

郊外刮起一阵风,夹杂着浓郁的苦咖啡味信息素吹进别墅。

屋内朱父若干人脸色骤变,被信息素压制得抬不起头,额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陈景泽领着一排戴着防毒面具且持枪的保镖闯入屋内。

其他alpha被信息素压得跪下了,任霄跪在了朱夏前面,扶着茶几痛苦的喘息着。

朱夏表情扭曲。

朱夏知道顶级alpha的信息素有多厉害,可亲眼看到那些主宰着自己人生的alpha被另外一位alpha压制着,突然想仰天长啸。

不知是不是腺体动过手术比较脆弱的原因,遇上强大的攻击信息素,腺体发涨发痛,朱夏非常难受,可他心情很好。

陈景泽让保镖分头搜查整间别墅。

陈景泽揪起朱夏的衣领,“颜顾在这里吗?”

朱夏粲然一笑,声音嘶哑:“被我……转移到了其他……其他地……”

这时楼上有位保镖道:“总裁,找到了。”

陈景泽放下朱夏,迅速来到二楼最里间。

“颜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