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好在喝了酒的一群人闹得欢,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孙敬伟是一群人里混得比较好的,是众人围绕着的中心,偶尔有人会打趣两人,程敟只是一笑而过。

这后半场她无比的煎熬,时不时的看着时间。总算是熬到了十二点,不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给徐晨打了电话,让她给自己打电话。

徐晨是夜猫子,这时候还没有睡,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程敟拿着手机到外边儿去,敷衍了几句后回到包间,找到孙敬伟,告诉他她得回去了,说同事刚才打了电话,有一份文件急要,她得赶回家加班。

孙敬伟立即便要去拿衣服,说要送她。程敟拒绝了,说他喝了那么多酒,也得找代驾,她自己打车更方便。说着让大家好好玩儿,拿着包匆匆的出了包间。

直到走出ktv,呼吸到外边儿的空气,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儿。

她以为这事儿后,孙敬伟好歹会打电话来解释几句的。但却没有,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安排得天衣无缝,没有解释任何,只有隔天打了电话说感谢她那天的帮忙,要请她吃饭,不过被程敟找借口拒绝了。

周一上班,程敟大清早的去替邵嘉逸买咖啡回来时竟然在电梯里遇到了邵洵。他一身正装,外边儿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此时已经过了上班的点儿,电梯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程敟没想到那么快就又遇到了他,但也只有硬着头皮的进电梯,叫了一声邵总。

邵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待到电梯门合上,他轻嗤了一声,说:“看样子是找着下家了?”

他这句话极其不尊重人,程敟涨红了脸,本是不欲说话的,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说道:“这和邵总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邵洵的脸色半点儿不变,慢条斯理的说道:“是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么,好歹我们也是露水夫妻一场,想提醒你一句,找人么最好睁大眼睛,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看上我了?

他这话气人,程敟气恼。明明知道不该在这时候置气的,却还是忍不住的还击,脱口讥讽:“邵总那么喜欢替我操心,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这话一出,不光是她愣住了,就连邵洵也怔了一下。他竟没有说话,只是深幽的视线落在程敟的身上,将她看出了一身汗来。在这诡异的沉默中,电梯停下,有同事走了进来,见着邵洵叫了一声邵总,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各站在电梯一隅,电梯里很安静,待到到了所到的楼层,程敟像逃似的匆匆走了出去。直到到位置上坐下,大口的喝了几口水,她的尴尬才得以缓解。邵嘉逸没多时也到公司,彼时程敟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投入了工作中。

但到底还是受了这事儿的影响,她完全没有平常的专注,每每想起自己不经脑子就怼出那么一句话就懊恼不已。当时如果有地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她自嘲的想,问出了那么一句话,在邵洵哪儿,她肯定已被划为了不知轻重的那一类。

她神色恍惚。

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是让往楼上去,她都很害怕会遇见那人。也有避开的场面,她低眉垂目,像是要将自己变成隐形人。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这天下午,邵嘉逸从楼上开会回来,就让程敟收拾行李,明儿一早直接去机场。他们要去l市,为期五天。

出差这是常有的事儿,但第二天到机场,程敟才发现,出差的除了她部门的同事之外邵洵竟然也在。不过这次他身边跟着的助理不是林巍了,而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

邵洵的神情冷淡,同邵嘉逸打过招呼后就坐了下来,翻看起一堆资料来。这是这次出差要用到的。

程敟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他那边,假装镇定自若的同同事们聊着天,直到登机后,这才稍稍的放松下来。那两位坐的是头等舱,并不和他们一起。

她已经从同事那儿听说,这次出差邵洵的确就是同他们一起的。也就是说,这五天的时间里,两人都会见面。

程敟心烦意乱,但也知道避是避不开的,只能去面对。

到了l市,放下行李便投入了工作中。她不愿意去面对邵洵,但他待她却同别的同事没什么不同,常常是面无表情的,有时候也会挑些毛病。他任何事儿都亲力亲为,完全不似邵嘉逸当甩手掌柜,第一天一起共事,就有同事被他问得下不来台。他倒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只淡淡的让人下去后熟记资料,如果客户问起来时也一问三不知,这合同也就不用谈了。

同事面红耳赤,散会只感叹说这位邵总没那么好糊弄,让大家接下来的几天都小心点儿。

有人被敲打后,大家都严阵以待,一时间竟比在公司还忙压力更大。唯有邵嘉逸并不把邵洵当成回事,该玩儿就玩儿,夜里就没回过酒店过。

程敟知道这两人面和心不合,很担心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好在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