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过祖师。”

“此是弟子在炼阳观之中,和一名奇人相交,他说有信笺给祖师。”

“应是其祖师前辈和祖师有旧。”

吕纯阳看到了信笺,忽而微微怔住,而后刹那之间,直接出现在了岳士儒的身前,掀起流风,发丝扬起,双目瞪大,右手按在了岳士儒的肩膀上,刹那之间的气机变化让岳士儒的心脏都险些停跳,看到那位寂然千年的祖师双目瞪大,自死寂之中恢复生机,身躯微微颤动,道:

“他在哪里!!!”

“祖师是说……齐真人?”

岳士儒觉得自己肩膀都微痛,心中惊愕不已道:“他,他已经离开中州了。”

“弟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

道人后退数步,呢喃许久。

脸上有着极为明显的失望。

岳士儒大着胆子道:“齐真人是祖师旧识的后辈弟子吗?”

“旧识?当然不是。”

这道宗之中的人看到那位那不修边幅的道人摇头,拿着这一张信笺,听到他如此回答道:“他是我的师兄。”

于是刹那之间,只余死寂。

仿佛整个道宗都失去了语言能力。

岳士儒觉得手脚微微颤抖了下,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他仿佛又想起自己离别时询问那少年道人时候的话语,问他的祖师是否和道门的吕祖有旧,那时候的少年道人只是笑了笑,双鬓斑白,说了的那句话,他忽然能明白少年的意思,梦呓般的呢喃:

“……若是所料不差,应是有旧。”

“祖师的师兄……”

整个道宗,至少得知了这样的消息的人都陷入茫然,许久之后都缓和不过来,到了第二天,岳士儒还是呆呆的,坐在山岩上,看着云起云舒,脑袋里面恍恍惚惚的,直到后脑勺上被老师打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看去,道:“老师……”

“想什么呢?还在想你的奇遇?”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齐真人,那是祖师爷的师兄。”

“那是不是也得要叫他祖师了?”

威严道人回答:“何止是你啊,道宗都要尊他为祖师了。”

岳士儒呢喃,呆滞许久,他的老师知道弟子的心性,知道他自己会调整回来,只是想到弟子的奇遇,终是慨叹道:“也不知道这样的绝世人物,现在是在何处,见到何人啊,总该是要腾云驾雾,朝游北海暮苍梧的潇洒出尘,才配得上是如此的仙人气度吧?”

……

“哈哈哈,小道长,怎么样,咱们这毛驴车,也是不差的吧?!”

“坐得舒服吗?”

“谢我?哈哈哈,谢我做什么?如果不是你趁巧出来,打跑了那几匹狼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捎你一段路而已,算得了什么?你不要嫌弃这是驴车就是了。”

一位中年男人大笑着,挥舞鞭子。

驴子慢悠悠地往前,拉着车,车上是特殊处理过的草料,金黄色柔软的草料堆满了,少年道人双臂枕在脑后,躺在草地里面,吱呀吱呀的声音之中,眯着眼睛,就这样晒着阳光,枕着稻草,坐着驴车,慢悠悠地走在山路里面。

耳畔听得了这中年男子唱着悠扬古朴的山歌。

或许词句古雅,但是用乡间俚语唱起来,自有豪迈和粗狂。

日出而作兮,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前面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鹤连山下的镇子。

山神归。

鹤连山神齐无惑

“哈哈,这里就是这鹤连山了,小兄弟,我就只送你到这儿了,我还得把这些东西送到前面的镇子上,就不进去了,哈哈哈,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再来坐我的驴车,不收你铜板儿!”

“走了!”

赶着驴车的男人大笑几声,然后一挥鞭子,驴子叫了几声,稍微加快了些,然后趁着日头不落,得要赶路,苍凉的号子声响着,少年道人目送这位路途偶遇的人离开,方才看着自己居住了好些年的镇子。

远处的鹤连山仍旧如旧,和他离开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

少年道人迈步几步,却忽而止住。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衣衫,还有那一眼看去就颇惹眼的小孔雀。

想了想,为免麻烦,袖袍一扫,自身之炁转化为祖炁,且道一声变化,身上的素净道袍化作了当年常穿的朴素衣服,木簪变成了个寻常的树枝,又微微踏步,脚上鞋子也如往日,又抬手引祖炁变化,将那刚刚躲在了自己袖袍里面,灿然如金的小孔雀尾羽藏起来。

看上去就像是个三黄鸡的幼崽一样。

小孔雀齐云吞好奇:“噫!!!阿齐阿齐你做什么啊?”

少年道人道:“省却些麻烦。”

“阿齐你会在意这些吗?”

“穿着什么衣服,是我还是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