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暖的掌心,覆上我垂落於身侧的手背,又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生命中,总会遇到几段感情,虽然无法让你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却能使你从中成长,看清自己想要和不想要的。」

这席话,令我再度眼眶泛红。

他将我纳入怀中,安置於x前。「当一段感情走到尽头,便不再需要去执着其原因或对错;你只要相信,一定会有值得你珍惜,且以同样的心情珍惜你的人出现,抱持着这样的期待向前,就可以了。」

原以为,白逸只是个弟弟,厚颜无耻还有些缠人,但此刻,他展现出超龄的成熟,和足以抚慰我情绪的认真稳重,竟让我感到莫名地安心,庆幸此刻,能有他陪在身边。

「你不笑我吗?」我退开身,轻扯动唇角,难为情地以手遮面,「明明b你年长,还跟你说这些,就像初识情ai的少nv……」

白逸低笑出声,「不论是以前,或是现在,你在我眼里都是少nv啊。」

我放下手,蹙起眉头,看进他那双笃定的视线,对於忽然闪过脑海的几幕模糊记忆,感到迟疑——「白逸,我们中学时,除了那次在楼梯口初相遇,还碰过面吗?」

如果从来不曾开始过,你怎麽知道,自己会不会很喜欢、很喜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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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但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我静坐於书桌前,盯着拉开的ch0u屉内,几条零散的黑se电话线发圈发呆。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小cha曲了,这几日突然被我想起来,高三有一次上t育课,眼睛因为长时间吹风太乾,一不小心就眨掉了右眼的隐形眼镜,还好是抛弃式的,我怕只戴单边会头晕,所以连左眼的也拔掉,告知t育老师要返回教室戴眼镜後,便独自前往高中部。

沿途经过篮球场,场内有六名男孩子正在进行三对三b赛,围观群众分别呐喊着为支持的对象加油,闹哄哄挤成一团,然而,就在我行经篮球架後方时,忽然听见几道夹杂着惊呼的警告声:「同学小心啊!」「快闪开!」,我茫然地转头朝声源望去,乍见模糊的橘红se球t正朝我迎面袭来,当下措手不及地只能抱头护脸。

可预料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

在呼x1几乎凝滞,冻结的那瞬间,一双出现在我跟前的球鞋,穿过停格的画面。

隔着短短几步之遥的距离,有人接住了那颗篮球。

「好险。」那人大叹了一口气,嗓音含笑,「nv生被篮球正脸砸到,可是会毁容的。」

他们的b赛,似乎因此而暂停了,他没有急着回到场内,反倒是和我站在界外处,向一起打球的同学们喊道:「所以我说嘛,你三分球又不准,g麽急着投篮,这不就界外了,还差点打到人。」

「你少来!凭你们现在赢的那麽一点点分数,我们等一下还是可以轻松超越的!」

「愿赌服输啊!要是输了,下课请吃冰。」

「那不行,我今天没有零用钱。」男孩子笑着回完话,突然腾出一只手靠近,绕至我後脑勺,未经询问,便擅自拆下我束着马尾的发圈。「这个借我吧,就当是我救了你的报答。」

我眯起双眼,努力想以近视四百多的度数看清楚他的脸,可一切发生得太快,在我尚未看清之前,他已经转身跑回场内。

「靠!你以为你把浏海绑起来就会赢是不是?」

「你绑这样超白痴的啦!」

「浏海太长了,流汗会黏在额头上,不舒服啊!不然我擦你身上。」

我听到其他男同学们揶揄的笑语,和他嬉笑般的应答,才知道他是拿去绑浏海了。

几天後,那条发圈回到我教室的书桌上,桌面一角还放了一罐我ai喝的麦香n茶,听同学说是有人一早拿来的,但不晓得是谁。

那个男孩……会是白逸吗?

「你还好吗?」

这声询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头一看,发现杨珞站在房门口。

「怎麽了?」

「我才想问你怎麽了,敲门你也没反应。」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什麽?」杨珞带上房门,走过来,於床缘落坐。「是在想邵彦文吗?」

我摇头,涩然一笑,「都分手了,有什麽可想的。」

她耸肩,不以为然地道:「你正经历失恋,还会想起他,也是正常的。」

「是我提的分手。」

「但这段感情,你付出的b较多,用的心也b较多啊。」

虎口撑着额头,我疲惫地以指腹r0u了r0u两旁的太yanx,「我有时候真的很不懂你。」

「我只是要说,如果你想哭,就别憋着,痛快地哭出来吧,因为这也是治疗情伤的一种方式。」

「我已经哭过了。」这几天半夜,我都是哭着睡着又醒来的。

「所以眼睛才变得这麽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