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瑟缩着,王族们也开始发觉了台上的异样,一位年老的国王向侍从耳语着,希望叫停表演,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状。

「饭、饭菜有问题!!」

人群中传出了尖叫声,人们开始四散奔逃,踩踏和哀嚎声不绝於耳,皇族们脸se大变,纷纷起身离席,场面已经变的失控,紧接着,许多人开始互相攻击起来,皇族也成为了被攻击的目标,甚至…连侍卫都开始反水。

这时,艾b斯看见了一人。

那人,也加入了疯狂者们的队伍,肆意的攻击一旁的无辜群众。

舞者依然在舞蹈着。

她越跳越癫狂,越跳越诡异。

最後,狂笑着倒在了台上。

可,怪异的是,所有宴会上所准备的食物,都是由各国的御厨们共同烹饪的,在宴会开始前,所有食物都是随机摆放,食物来源也确认没有问题,负责把关品质的教会方也是绝对中立,并且,若是任何一国下毒,也无法规避自己国家的人民中毒的危险,尽管能保证少部分人服下解药,也是得不偿失…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

一位王子拿起餐刀,直接cha入了一旁侍者的x口,他两眼发白,嘴巴微开,表情骇人,简直是和刚刚的舞者一模一样的状况,众人当场被吓傻了,皇族见大事不妙便快速离开会场,也无暇顾及他人了,先跑再说,而艾b斯则被吓呆在了原地,被父亲和清醒的护卫们簇拥着赶紧离开。

後来,艾b斯只听说数名皇族当场身亡,甚至奥提的国王也殒命,剩下几天的千年祭,广场事件的消息被彻底封锁,没来到广场的人民们浑然不觉的继续着狂欢,少数得知事件的人也被封口,艾b斯与父亲则是提前回到了米萨亚。

「我所知道的,就这麽多了。」

艾b斯把头靠在椅子上,观察着米娜的反应。

「嗯,我知道了。」

米娜还是缩在沙发的角落,抱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小抱枕沉默不语。

「…你…你的家人,也是当天的si者吗?」艾b斯斟酌一番後开口。

「不是家人,是朋友。」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当天的事情的?基本上当天除了极少数相关人士和皇族都被封口了才对…」

「b问。」

「…?」

「我当时不在现场,但朋友的si加上得知他si前去了千年祭,而且千年祭诡异的一点音讯都没有,就怀疑起了这件事,之後随便抓了个废物皇族,还没怎麽刑求就招了。」

…真是可怕的nv人。

艾b斯感到後背一凉,究竟是如何把这麽困难的事情讲得这麽轻描淡写的…

「你会理解吗?那种…失去唯一能倚靠的人的…痛苦。」

米娜脸上平静,但眼神却满是痛苦,动作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眶却闪烁着一丝丝的晶莹,艾b斯看着她有点发楞,这个模样和方才气急败坏以及嘻皮笑脸的模样完全不同,原先强势的气场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为了自己的朋友而悲伤的哭泣,褪去戏谑和张狂的伪装後,米娜那忧郁的面庞看上去,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nv孩,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即将崩溃的都市中闯荡…

「…可以,理解呢。」

艾b斯苦笑着,心中同样充满了苦涩,一个人待在冰冷的皇g0ng内,没有人可以依赖,能陪自己聊天的侍从也只有寥寥几位,回想起那些日子,深夜的皇g0ng中,只有她一个人之时,才能展露真正的自我,在被窝里偷偷地哭泣…

一切的一切,被迫与深ai的母亲分开,被自称为父亲的男人带走,再次醒来,只能以王子的身分在别人面前演着拙劣的戏码,演绎着一个忧国忧民的成熟男子,品学兼优,气宇轩昂,天资聪慧,先天下之忧…

其实,我们都只是小孩子呢。

「…是吗?」米娜的语气有点软化。

「失去一个人的感觉…我也未尝没t验过…」

「你当时,有什麽感觉?」

「嗯?」

「当,你和…你和她分别的时候,你有什麽感受。」

她说到一半发现不知道怎麽称呼对方,这才临时改口。

「…感受吗…。」

她微笑着,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在她离去的时候,身t会不停发抖,胃会揪在一起,身t的力量感觉被ch0u乾,脑袋一阵晕眩,先是头脑一片空白,接着开始确认眼前一幕的真实x,最後开始乾呕,泪水反而哭不出来,等一切都结束後,才会在棉被内偷偷哭泣。最後,在哭了几天几夜後,苦笑着接受一切,一切又必须回到正轨。」

「…嗯。」

「…你呢?」艾b斯望着米娜既期待又有点同情的问道。

「不知道,我没读过什麽书,没法像你那样绘声绘se的描述悲伤的样子。」

米娜抿着嘴唇,眼角默默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