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和怀仁在闺房中研究两个弟弟提供的信息。

越看越心惊。

弟弟们的信息中,包含了父亲的正室王氏,她的父亲,在成亲前后与友人的往来信件。

原来,王氏的父亲与小小的外公是当时最大的政敌。

小小的外公力主与安国打仗,重夺山河。

王氏的父亲则希望与安国和谈,以银钱换百姓安宁。

父亲作为外公的学生,自然支持打仗。

但是。

王氏的父亲偷偷买通了小小父亲,让他在朝堂上诬告小小的外公,想通过打仗掌握兵权。

目的是伺机谋反。

这种弥天大罪自然是立刻投入大狱。

小小的父亲又在监狱勒杀了自己的老师。

小小的母亲被投入教坊司,成为官妓,

甚至没有机会再和她的父亲见一面。

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严沐从教坊司救她出来的稻草。

因此,母亲想让父亲查陷害外公的罪魁祸首,这不是永远都查不出来了。

“咱们把这些信给林夫人,让她看清严沐的丑恶嘴脸。”怀仁建议。

“母亲病了,等她病好些了再说吧。”夏夏绞着手帕,十分犹豫。

从正义上看,她应该告诉母亲。

可从远近亲疏上,她更与父亲亲近些。

可能是那天陪小小去司天监感染了风寒,母亲这几天一直卧床不起。

小小光替母亲管理荷里,忙得不可开交。

好巧不巧,临安知府又以巡视之名来检查。

他东瞧瞧,西看看。

一会说栏杆太低,不安全,一会说荷里的荷花开得真好,是不是泥土有什么特殊,要挖出来瞧瞧。

小小陪着他东跑西跑,折腾了一上午。

临安知府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小表面耐心,心里一阵阵的起急。

这样下去,一天就不会有什么客人,在后厨备的菜都要臭掉扔掉。

小小不住地深呼吸,以免那句“你没什么事别在这捣乱”从嘴里溜出来。

和临安知府吵架,无论什么原因,都是她的错。

这时,母亲全妆袅袅出现了。

母亲虽然面容微微憔悴,但更有病西施的魅力。

“”您大驾光临,我们招呼不周。

只准备了一些您的家乡小菜。

刚从西夏置换来的小羊,给您做了泡馍。

还有鄙店已经珍藏很多年的葡萄美酒……”

“林夫人怎么知道我是西北人?”临安知府惊喜。

“我一直都很关注您”我一直都很关注您

母亲一边陪着他喝酒,一边听他诉说乡愁以及在政治上受到的排挤。

不一会,临安知府就酒醉呼呼睡去。

不用应酬别人,母亲憔悴的几乎要扶着餐桌站起来。

小小实在不忍心,扶住了母亲的手。

这么多年,终于第一次与母亲牵手。

母亲反握住小小借力,拍了拍了小小手背:“没事。小小你还是……。”

小小就以为要批评她,刚想缩回手。

没想到母亲握住了小小的手。

母亲叹了口气,“这些年我思虑消耗太多,气血亏虚。”想了想说,“你随我来。”

到卧房中,母亲给小小拿出了一个本子,“这是我多年总结的关于酒店的待人接物,你好好背下。以后要更聪敏些。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此时,小小早已泪流满面,“母亲,我有事情要与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