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眼看着十六户带着周围迁民一起做皮袄,从心底里觉得十六户很是厉害,于是才将这事告与赵家女郎,想着十六户知晓之后,或许能想出法子应对。”

这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孟高简单地说了清楚。

说完这些,孟高从怀里拿出厚厚一摞纸笺递给文吏:“这是三年里,高家强买米粮的数目,全村除姓高的,一共二十三户,每户都在上面,卖了

多少米粮,被高家收走多少米粮给山匪,我们都记得。”

高正发看着那纸笺,眼睛发红,只想要上前抢过来,可他心里清楚抢来也是没用。被人搀扶的高里正,则面色铁青,伸着手臂胡乱地挥舞,像是要将孟高扯过来撕碎了。

高里正这样挥舞了半晌,终于张开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眼发直,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

高家人立即哭喊出声,高正发趁机想要扶着高里正离开,不料文吏吩咐赵学景道:“劳烦带几个人,将高里正扶去前面的医馆看症。”

文吏说完,又看向高家众人:“其余高家人全部留在这里,等候赵大人问审。”

听到这吩咐,高正发脚一软,差点没跪倒在高里正身前,他知道这一审可就完了,他们交上去的账目和村民们记的数目一比对,就会发现那些村民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一个人这样说,一个村子都这样说,他们哪里还能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