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她没有再问,站起身向外走去。

宁福县主听到脚步声渐远,门开启又阖上,屋子里重归宁静,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双手已经紧紧攥起来。

许多话她不能说,就像她提及的,一切都需要代价,她闭上嘴,才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豫王妃知晓了,大约也不会再好言劝说她,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严刑拷打,总之会想方设法从她嘴里将那些话掏出来。

其实……她来藩地的时候,父亲还给她一把匕首,嘱咐若是被发现,她就寻机刺杀豫王妃,她没有答应,她可以做棋子,但不能做凶手。

现在想想,她可能错了,如果她这样做了,可能会死得痛快些,也就不用如此煎熬。

宁福县主正胡乱想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深吸一口气,这是来抓她下狱的人。门果然打开了,进来了几个人。

宁福县主没有动,等着那些人来押她出去,不过那些人没有理睬她,而是走向那架纺车。

是了。宁福县主心中思量,她还不如一架纺车精贵,自然先要将纺车挪出去。

纺车果然被抬起挪动到一旁,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宁福县主意料,那些人又抬了一架织机进门。

“王妃说了,这织机也是新做出来的,给县主用。”

说完话,那些婆子退了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

宁福县主坐在那里良久,然后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因为她没有听到落锁的声音,她站起身向前走去,走到了门口,伸出手轻轻推了推。

门慢慢被推开了,宁福县主愣在那里。

门真的没锁。

她想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猝不及防间,对上炽热的阳光,她不禁眯起了眼睛。

等她再将眼睛睁开时,分明看到院子里的下人经过,那下人显然瞧见了她,却没有上前来阻止。

宁福县主向前踏一步,彻底走出了那屋子。

……

赵洛泱有许多事要忙碌,先是忙着过年,年后又等到了丘,连人带货就全被扣下了。”

民心

赵洛泱拿出舆图,比照王掌柜说的那些话,仔细记下来。

王掌柜接着道:“王爷要对付那些人吗?”

赵洛泱摇摇头:“眼下还不好说,朝廷说那些是相王私自聚起的兵马,这本该是大罪,应由朝廷处置。”

“可朝廷并不像是要管的样子啊。”

王掌柜直言不讳,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半点不加遮掩。

似他样的小民,当年不过是帮着说了几句话,就蒙王爷、王妃惦记着给他好处,由此可见王爷、王妃的心性如何。

赵洛泱道:“能看出来?”

王掌柜点头:“私自聚兵必然心中有亏,怎么敢大摇大摆地作为?我进城之后特意打听过消息,那些人在城中屡次行扰民之事,他们的兵卒闯入村中以缴纳杂税的名义,搬走粮食,若有人反抗就是一顿殴打,还有人抢夺女眷。”

“他们在城中酒楼中也是随意吃喝,这些王爷、王妃不见得知晓,因为衙署压下了那些案子,并命苦主和坊间不准传此事,也就是我与城中商贾有来往,借着酒意才从他们嘴里掏出这些消息。”